奧杜朗聲一笑,似乎絲毫不惱:“哈!幼稚的猜想,我同僚的騎士團,難道就是伱們能對付的?”
他頓了頓,火上澆油道:“尤其是,統領這大軍的將領不過是你罷了,泗蒙的部尉粗製濫造,還想以寡勝多?”
奧杜說完,抬手一揮,身後節製騎士團齊聲怒喝,氣勢驚人地整齊邁進一步。
“喝!”
這一步,竟然有如山一般的氣場,又如同無從阻擋的戰車一般壓來。
若澹台溟無計可施,就這麼一步步往前逼近,僅憑白刃都可將泗蒙的軍隊逼退?
“在我‘聖女之盾’的麵前跪下,懺悔吧!”
奧杜麵甲下的雙眼裡湧現著狂熱的光,澹台溟死盯著他身後的軍隊,猛然抬手一揮,在身後做了個退避的手勢。
在這樣的情境下,這手勢的意思是撤退,以及轉移。
然而,如此情境下本該十二分打擊士氣的命令,卻似乎被泗蒙邊境軍毫無障礙地接受了,他們沒有半點猶豫,立刻撤陣後退,動作快的可以用行雲流水來形容。
仿佛他們從來受訓便是這樣,留待主帥澹台溟一人,隻身留於戰陣當中。
“哼,想逃?”
奧杜帶著整個騎士團以驚人的氣勢再朝前逼近一步:“又能逃往何處?天下無你這等罪人的憩所,貞潔騎士團就在兩側等著斬落你們,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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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震手中長錘,像炮彈一般平地悍然暴起,眼看便要跨過澹台溟的頭頂,一錘砸向泗蒙的軍陣。
“而我,無可阻擋,無可損傷!”
奧杜在空中咆哮著,幾要無視澹台溟的存在,徑直殺向他的手下兵將——正如同澹台溟之前的做法一樣。
但他有著萬般的自信,就憑那泗蒙上下有十六個的部尉編製,十六分之一的澹台溟,隻會對自己無可奈何。
地麵上的澹台溟身形暴起,旱地拔蔥般直竄而上,身形攔在了奧杜與正在後撤的泗蒙軍中間。
奧杜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是,澹台溟興許速度比自己快,哪又如何?
破不了自己身上神主賜福的聖甲,不過一隻速度夠快的蠅蟲罷了。
“啪!”
一聲悶響從半空中炸開,奧杜手中的巨錘顯然砸在了不見身形的織羅獸上,堪堪擋下了這一記躍擊的澹台溟顯然沒有奧杜那麼變態的抗打擊能力,當下被震得身形飄搖,似乎將要抵擋不住一般。
“你又能擋幾次?”
奧杜挑釁般地問。
澹台溟並未答話,卻隻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泗蒙軍退了多遠,才緩緩轉過頭來望向奧杜麵甲中露出的雙眼。
“泗蒙國兵司的部尉,並非按區劃派遣,而是隨戰請纓,這你知道的,對麼?”
奧杜看著澹台溟,並未作聲。
這並不是什麼高級機密,以雙方的滲透程度,了解這種程度的製度可謂習以為常。
澹台溟露出一個平淡的諷笑,如同敞開懷抱一般張開雙手:
“因此,國兵司全軍,都要訓練配合每位部尉的戰法——除了我的。”
他頓了頓,雙掌合為劍指,左手貼在自己唇前,右手平舉,仿佛做著一個持槍般的動作,筆直指向麵前的奧杜。
“若是配合我,那就很簡單了,撤離百步,撤離千步,如此就是最好的配合。”
奧杜正想再說些什麼,澹台溟並未給他這個機會,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從唇間吐出:
“織羅之音,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