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杜……?”
“奧杜嗎?”
加斯科恩猙獰地露出一絲冷笑:“您的節製騎士奧杜慘遭俘虜,就算現在沒死,恐怕也時日無多了。”
如同要花費時間來理解加斯科恩所說的話一般,教皇拜爾維斯一動不動地望著地板,難聽而沙啞聲如同哭聲一般從他的喉嚨裡痛苦地擠了出來。
“蒂爾達……救他們……蒂……”
“蒂爾達嗎?!”
加斯科恩誇張地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們的聖女,不是死了,就是即將投敵,誰都不會得救啊,您明白嗎!我的陛下!”
他的動作有些癲狂起來,一把抓住了教皇拜爾維斯身上裹著的發臭的臟汙教袍,帶著興奮與偏執大吼道:“沒有了!教會什麼都沒有了!我們隻能自己救自己了啊,您聽懂了嗎?!”
顯然,現在的教皇拜爾維斯已經無法理解這樣的語句。
他有如癡呆的老朽一般,麵上露出極大的痛苦與不解,最後膽怯地縮回了教皇椅的深處,恢複了最先的模樣,如同哀悼一般,反複呢喃著漢娜與奧杜的名字。
“嘖。”
加斯科恩不屑地撇了撇嘴,站直了身子抬起右腿,猛地一踹麵前高大的教皇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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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教皇椅竟轉動起來,原來這高大座椅的下方連接著一麵可轉動的巨大石盤,被加斯科恩這一踹,沉重的實盤轉動,將教皇椅的背麵露了出來。
那卻是另一麵背靠背而座的椅子。
與教皇椅一模一樣,共用這中間那高大的椅背。
不同的是,這麵椅子上,坐著一個小男孩。
波塔。
他的腹腔已經從中間被剖開,肌肉與血管如同糾纏的樹枝根須一樣纏繞著某件金屬器物固定在他腹腔的傷口當中,整個座椅都流淌滿了從他腹腔裡潺潺滲出的血液。
失血過多讓波塔的麵色無比的蒼白,彆說是孩子,這樣的失血量,就算是成年人也已經足夠死上兩三回。
那在他腹腔當中被血肉糾纏維係的,正是曾經被加斯科恩捧在手中的聖杯。
“你不是說已經準備好了嗎?”
加斯科恩皺了皺眉頭,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他轉身望向身後的“勤勉”朱薩佩,語氣分明有些責怪。
“已經準備好了。”
朱薩佩一絲不苟地回答,還沒等加斯科恩再問什麼,他便上前幾步,走到房間深處的一處籠子裡,抬腿踹開鐵籠的頂蓋,伸手撈出一截手腕粗的鐵鏈來:
“這個載體需要一些小小的幫助,您請吧。”
鐵鏈被遞到了加斯科恩的手中,另一頭,一個渾身一絲不掛,脖頸上束縛著金屬項圈的婦人被朱薩佩從鐵籠中提出來放到地上,猛地踹了一下屁股,發出痛苦的嗚咽。
聽到這聲音,原本已經“死”在了椅子上的波塔,居然睜開了眼睛。
“媽……媽……”
加斯科恩眼中一亮,露齒一笑:“啊,想要拯救母親的信念!所以你才是載體嗎?”
他把右手的鐵鏈換到左手,輕輕揉了揉波塔的頭發,又捉住他無力的手掌,低頭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令人感動,新的聖子大人,我向您保證,隻要您堅持著這份拯救母親的信念,我主終究會在您的身上降臨的。”
“很快,很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