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太一將腰間的短刀拔出來,猛地插在了桌麵上。
他的眼神如鯊魚一般,掃向剩下三人。
“說說吧,是哪兩位想要留在泗蒙?”
短暫的沉默。
最先開口的是奧利瑪的何蘇,他氣得一抖,連大胡子都顫了顫:“展太一,他們倆就罷了,難不成你還信不過本哈丹?奧利瑪當然要走!”
“信?”
展太一嘖了一聲,眼神愈發凶狠:“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信這個字值幾個錢?值不值六萬金?”
“白鷹部隊投票是走。”
一身白衣的馬拉塔尼奧語氣沒什麼波瀾:“白鷹部隊一向隻跟酬勞最多的人站在一邊,太一中將應當是知道的。”
聽他這麼說,剩下的祖陵國商使烏喇特連忙說:“祖陵國也是要走,中將,比起泗蒙,眼下祖陵國為何會想觸怒血港?”
展太一怒極反笑,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樂了:
“都要走?我不明白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什麼?”
他猛地將身子前傾,把短刀從桌子上一把抓過,銳利的刀尖指向麵前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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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嘴硬,難不成一周以後,我還能在海州港口看到你們?”
“自然可以!”
奧利瑪的何蘇大手一揮,衝著馬拉塔尼奧和烏喇特說道:“我勸你們倆趕快認了吧,不然怎麼辦,到時候接著假裝出海?假的裝成真的?”
“本就是真,如何為假?”
馬拉塔尼奧仍舊沒有動怒:“一周之後,血港定能在海州港口看到白鷹部隊的商團。”
“祖陵國同樣如此。”烏喇特接道。
展太一皺緊了眉頭,看著麵前的三人。
他們都說自己投票是走,但明明有兩個叛徒。
泗蒙會怎麼做?
出了公海之後,他們會不會截殺商團,快人一步?
但投票明明是不記名的,泗蒙如何知道是哪兩個商團改了態度?
“既然各位嘴硬,這一周內,還請列位就在這延慶樓中歇息,想必你們不會拒絕。”
展太一把軟禁說得清新脫俗。
不能給他們機會,派任何人去和泗蒙通氣表忠心。
這一點古雅能夠確保。
到時候,就算他們真的從海州港和自己一同出海,泗蒙也隻能當他們所有人都真的離開了。
至於明牌跳反的自己,展太一尚有能夠自保的信心。
動了他,就等於動了血港。
“可以!”
何蘇振聲。
出乎展太一預料的,馬拉塔尼奧和烏喇特二人居然也沒有猶豫地同意了。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
展太一在腦中思考著,設想著一周後的海州港。
四條商船出港。
四條商船進入公海。
這時候泗蒙會開始報複。
不必考慮自己,那麼剩下的三條船中,泗蒙會放過兩條船。
他們怎麼選目標?
他們怎麼知道?
“這咿咿呀呀的,唱的什麼狗屁!泗蒙人就愛聽這個?”
一旁的何蘇轉移話題罵道。
台上的戲班正值唱段,唱得入情。
“閉嘴。”
展太一麵色如嚴寒。
何蘇一愣,不再說話。
幾人在沉默中,聽著這婉約的唱詞,看著沉默的展太一,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忽然,一個聲音從角落傳來,有些欣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哥?你真來了?”
角落中,一個俊俏的男子走出,眉宇間竟然和展太一有幾分相似。
卻是延慶樓戲班的少班主,展玉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