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書閣裡書籍萬千,就算文永行能教他千萬,這樣的事卻絕不會在書上有的。
江可茵凝望著韓東文。
她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希望韓東文能夠略微跳出這兩種反應,能夠真的處變不驚,如同一個正經可以追隨的君王一般。
但又有其他千萬種理性的聲音告訴她,沒有這樣的可能。
七年前,他是廢了後宮男性侍從的淫太子。
七年後,他似乎也不過是東吃一口、西蹭一下的投機傀儡皇帝。
沒有這樣的可能。
無謀無襟,便斷然不可能讓整個國法司下這筆注。
“澹台溟,是因為看上展太一,才沒和楊楚然成婚?”
韓東文一字一句地理清了這個因果關係,看向江可茵。
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頭。
時間如靜止一般停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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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不得。”
韓東文點了點頭,開始自語道:“這樣的話,楊楚然和這展太一當年算半個情敵,隻是不知道他們各自能把這事兒看得多重,如果說……你怎麼了?”
他嘀咕了幾句,卻發現江可茵並沒有搭腔,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了麵前有些愣神的正妃。
“可茵?”
韓東文晃了晃手,江可茵這才回過神來,眼中仍舊是萬般的不解。
“就這樣?”
她眨了眨眼睛:“這展太一和澹台溟可都是男子,殿下難道沒有什麼彆的看法?”
韓東文看了看她,一臉的雲淡風輕:
“啊,對,是倆男的啊,怎麼了?”
他看著麵前的江可茵,隻覺得有些大驚小怪。
韓東文的想法萬分的簡單,他娘的澹台溟什麼xp,關我什麼事?
況且這隻是倆男的,當代網友什麼玩意沒有見過,試問江可茵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變成動物的人去乾變成人的動物?
眼下對他韓東文來說最重要的顯然不是澹台溟的小兄弟愛走哪條道,而是自己能不能讓血港成功和泗蒙起衝突,以此引入國法司衝淡大旗門在海州的壟斷。
如果他能做到,就樹立了眼下國安司對玩家的意義,成為除了獎勵與事件之外,還能真正做到撥亂反正的存在。
所以,展太一和楊楚然若當真有這段過往,那可是好事。
是大好事!
但大好事也有更大的問題藏在其中,比如最簡單的,真把血港招來了,國法司借故進入海州,可是就算他們聯手,會不會仍舊不敵血港?
“你說的話十分緊要,寡人已經記得清楚了,眼下需要先衡量血港目前的戰力,才好把握好度,讓國法司得以入駐海州,正好今日晚些澹台溟要來麵見寡人,屆時便同他商議。”
韓東文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江可茵的肩膀:“放心,你這幾日回去好好祭拜,我不會讓法司眼下吃虧,好不好?”
江可茵木然地點了點頭,腦子裡有些混亂。
殿下為何全無反應?
為何這般雲淡風輕?
她實在想不明白。
“殿下。”
有宮女的宣稟從天池宮主殿外麵傳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進來,何事?”
韓東文威嚴道。
宮女急邁著步子走進主殿,又在即將被殿下看到的前一個轉角放緩了步伐,小心地低頭上前跪道:“稟殿下,方才國兵總司大人吩咐迎春宮,讓奴婢稟報殿下,國兵司傷部部尉大人今日突發疾恙無法麵聖,改由國兵總司大人入宮,現在已經在殿下後書閣候著了。”
澹台複?
韓東文和江可茵下意識地對望了一眼,竟然從彼此眼中都讀出一絲豁然開朗。
對啊,有沒有可能,澹台複並不會反對削弱大旗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