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宗門的除名弟子當然不可能有這等實力。
楊楚然的腦子裡瞬間閃過幾個名字。
李宰?
不,他在離宮。
楊發財?
也不是,這不算是自己熟悉的感覺。
如果是血港的人,那莫非是他們的動作提前了?
“守著!”
楊楚然一聲嗬下,接著整個人身後披風一下揚起,徑直如同一支箭矢一般射向高空,爆發出絲毫不弱的氣場。
她視野中的天空與雲飛速地放大,已經能夠看到一個如同飛鳥一般的影子劃過天空。
楊楚然的眼神變得尖銳起來,正要再往前衝去,忽然在半空中一個停頓,整個人的動作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麵前的高空。
那個並不比自己弱多少的氣息正在急速地遠離自己,若是不馬上追上去,隻會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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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楊楚然留在原位,一臉凝重地向後,抓過了彆在腿邊的一柄短槍。
因為此時,她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比自己要更加強橫的力量,正攔在了自己與那個正在急速遠去的氣息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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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
海州國法司大隊的檔案閣中,一個官兵正抱了幾摞資料走進房內,一眼看到了正坐在書案前無聊翻閱著卷宗的江寧蘊。
“總司大人?您,您是需要什麼嗎?”
小兵緊張得都有些結巴了。
這位總司已經到海州呆了幾天,卻似乎並沒有插手馬凱對海州國法司的管理。
她隨著殿下來到海州,在海州久違地任命了一位司州,隨後便是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並沒有再管其他的事情。
江寧蘊抬頭看了看這個小兵,笑了下搖頭道:“沒事,你們司州今天要你們做什麼?”
小兵吞了口唾沫,緊張地回答道:“總、總司大人,司州大人今日仍舊是要我們將沒辦的積案篩查重新優先辦理的。”
江寧蘊有了些興趣:“怎麼篩查?按時間麼?”
小兵搖了搖頭:“不,司州大人命我們將所有累積案宗分類,整理出那些和大旗門、旗門鏢局、見海樓有關係的來。”
聽了小兵彙報,江寧蘊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懷裡抱進來的資料,抽出幾本掃了幾眼。
正如他所說,這些被分類整理出來的積案,全都是和大旗門以及旗門鏢局、有關係的。
馬凱隻不過是自己按照妹妹的要求拉來海州的,他應當什麼都不清楚才對。
但他的嗅覺竟然如此的敏銳,竟然已經意識到了些什麼?
“今天還有什麼事情麼?”江寧蘊又問。
那個士兵立刻回答道:“方才司州大人才傳的急令,說是回灣那邊有民船被劫,正讓我們擠出人來前去救援。”
“國兵司的人呢?”她皺眉。
士兵回答:“驚部已經幾乎封死了港口,隻把百姓遣開,司州大人讓我們無論如何要勻出人前去接來。”
“倒真是個混仕途的好材料……我知道了。”
江寧蘊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敏銳地抬頭,直直看向了門外。
一股強大的氣息正路過海州上空……
不,兩個。
兩個幾乎是部尉檔次的法力波動自泗楊的上空傳來。
即便分辨不出來是什麼人,但那股壓迫人的感覺絕非部尉之下的人可以釋放得出來的。
江寧蘊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材料輕輕放回那個小兵的懷中,抬腿走出了檔案室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