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握在她掌中的兩柄短槍已經在空中舞成了兩束璀璨而奪目的彗星,自四麵八方向著古雅瘋狂地飛襲著。
不光如此,古雅的周身也有一個個持槍的無頭士兵自泥土中爬起,手裡持著尖槍站定,隻靠站位就封死了古雅的躲閃路線。
那柄雙手巨劍被古雅舉過頭頂,靠著雙手的力量回轉,將自己的周身舞出了一整道奪目的火牆。
韓東文也終於看清楚了那巨劍上的火是如何產生的——那是自古雅手中滲出的鮮血,淋漓到巨劍的劍身後迅速地燃燒,化成一道熾烈無比的幕,掃蕩開一次又一次的尖槍刺擊。
“部尉原來是……果然不愧是部尉……”
韓東文喘著粗氣爬到了堤邊,全神貫注地看著古雅和楊楚然二人的打鬥。
看似是你來我往的過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然而自韓東文的眼光看去,卻是古雅要更加地落於下風。
或許比起泗蒙的堂堂部尉,古雅這個血港的準將還是要差了一些,不得不更加地賣力才能擋住楊楚然的槍圍。
而現在的局勢,讓韓東文簡直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古雅為什麼要幫自己?
這次行動之前,韓東文對古雅最好的期待,也隻不過是她不要太過於插手乾擾自己,讓自己能趁她不注意真的捅出個庫隆來。
然而她非但出手乾預了,甚至還和原本應該是合作方的楊楚然真刀真槍地對上了,這讓韓東文怎麼想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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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投誠的區區小蝦米,韓東文對自己的地位有著清楚的認知,在古雅的眼裡,韓東文之於血港應該和連小燈之於大旗門沒什麼區彆,都是可以犧牲的角色。
即便楊楚然不認識古雅,古雅卻一定會認識這個對方一把手級彆的人物的,如此乾預幾乎要和泗蒙掀翻臉不顧大局,這究竟是……
韓東文還在思索當間,遠處的爭鬥卻刹時止歇。
古雅拄著那柄比自己身子還要更高的巨劍,氣息已經有些不穩。
楊楚然仍舊是麵無表情,腳下仍舊是不進不退,兩柄短槍已經握緊在了左右掌中。
她看著麵前的女人,眉宇間多了一絲不屑。
“難道血港當真以為大旗門會如此門戶大開,讓你們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來不成?”
楊楚然一邊說著,一邊將兩柄短槍拚到一處。
槍尾相銜,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短鳴。
“倒不如讓展太一來給你收屍,順便露上一麵。”
短槍拚作一柄雙尖的長槍,猛烈地震動起來。
細小的光塵如同琴弦上的露水一般被蕩成光霧,發出刺耳而尖銳的高音。
韓東文一下字咬緊了牙齒,認出這是楊楚然這等強者動用奇跡的前奏。
古雅能吃得下這一擊?
若她頂不住,那便是驚部成功地守下了海州港,那便更無從了解展太一與血港真正的謀劃如何。
他猛地高躍而起,衝向古雅的方向,手中蒼白色的光芒閃耀,俯身抓起了擱置在原處的溟水長槍。
奧杜的奇跡已經用完,冷卻時間不夠,自己的體力也不夠。
而哀歎光碑這樣的法術用來給玩家刷刷buff、抗一抗連小燈的刀光範圍傷害還行。
屬於部尉的奇跡,基本無從抵禦。
雖然韓東文不至於把自己賠上去給古雅擋槍,但總還是希望能夠乾擾片刻。
幾乎同時,楊楚然的吟唱聲回蕩開開來。
“破雲穿儘紅顏血,槍尖猶腥,有情皆孽。”
下一個刹那,楊楚然身前那柄原本震動高鳴的銀槍閃爍出短促的高光,眨眼間便已經從原地消散,隻剩楊楚然身上帶起的衣擺緩慢地飄落。
“?!”
韓東文一驚,下意識地看向了古雅的方向。
這位血港新晉的準將同樣愕然地站在原地,有些失神地微微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
原先停在楊楚然身前的長槍已經自她的胸口穿刺而入,安靜得仿佛一開始就存在於那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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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