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當然沒有什麼異議,即便由於異人先前衝撞離宮已經變成了重點監管對象,但既然是救人的異人,肯定不用像防賊那般。
“轉移向後方即可?”江寧蘊問了一句。
韓東文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說:“不,直接讓人將他們帶至離宮附近,由休部保護!”
他想得到的援救婦孺投入國法司的異人,自然就是毛茸茸和兔子腿,以及他們帶走的材料,重要性不言而喻。
“國金司。”韓東文又說。
答應的當然是柳承。
“臣在。”
“國金司在海州並無兵士,但寡人另有一重責交代與你,實在……實在並無其他可用之人了。”
韓東文說這話的時候,麵上閃過一絲不忍。
“協助海州國法司轉移百姓,隨後候在法司總部,若血港賊人闖入法司,當中便有我泗蒙內應,其人所言,視同寡人口諭,何如?”
讓柳承去充當“材料”孩子的代替品,狸貓換太子,實在沒有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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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當然不可能一直瞞天過海下去,那幾個孩子的容貌一定已經有所記錄,而作為材料,他們身上經曆過些什麼自然也會被展太一立即分辨出來。
但古雅不一定知道。
韓東文圖的一線希望,就是把柳承這個部尉級彆的戰鬥力先安插進海州,離展太一近一點、再近一點。
但即便他是堂堂一介部尉,外表上也不過一個小孩罷了,讓這樣一個小孩去做如此危險的一件事,從常理去看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可韓東文手裡的牌實在太過有限了——若不是柳承在船上遇襲的時候確確實實地將平民看得重,韓東文甚至不放心將柳承納入自己的計劃中。
“臣遵旨。”
柳承答應得無比的乾脆:
“還請殿下告知,那內應可否有什麼信物,又如何與臣相認?”
韓東文深吸一口氣說道:
“白蘭山一役後,寡人曾將一十三柄斬瘟劍頒與異人,其中首柄斬瘟劍便是你相認之物。”
讓初號機直接接觸柳承畢竟有些不妥,韓東文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許大蒜擺放到台前,做一個初號機的傳話筒。
“還有。”
韓東文停頓了片刻,側頭朝著後廳的方向大聲說了一句:
“呈上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小紅豆已經托著一隻小巧的銀匣走入殿中,屈膝將那隻匣子呈送到了柳承的麵前。
“殿下,這是?”他不解地抬頭問。
韓東文停頓了片刻,示意他將匣子打開。
一枚泛白的溫潤玉牌正安靜地躺在絨麵當中,如同一汪湖水一般反射著殿中的燈燭。
那正是韓東文之前頒發給異人的密雲砂腰牌,除了還未濺上初號機的血之外,彆無不同。
隻有韓東文自己知道,這塊腰牌派上用場的時候,就會成為自己給出的“降物”,將自己僅剩的最後一個遊神交出去。
那個遊神並不很安全——它屬於忍耐騎士南希·佩裡亞,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你隨身攜帶便是。”
韓東文看著柳承,心裡也七上八下沒個底。
這腰牌可以保玩家的命,但要是交給npc會怎麼樣?
“眼下安排暫定如此,各自準備去吧。”韓東文揮了揮手,準備解散這次不算上朝的上朝。
台下的李宰和江寧蘊行了禮,剛轉身要走,卻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了柳承。
這個看起來和孩子一樣的部尉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仍舊捧著那隻銀匣子站在原地。
他分明有事要向韓東文私下稟奏,但眼下正是需要三司擰成一股繩的時候,私下再奏些什麼,無可避免地會有些影響團結。
韓東文也看出了這苗頭,臉色有些嚴肅:“柳承,你若有事,但說無妨。”
柳承回頭看了看李宰和江寧蘊,表情有些為難:“殿下,茲事實在……實在不適合在此稟奏。”
“但說無妨。”韓東文認真地重複道:
“既要同仇敵愾,國兵司與國法司自然與你國金司站在一處,有什麼說什麼便是!”
聽了殿下的口氣如此的嚴厲,柳承隻歎了口氣,帶著一絲有些憋笑的表情故作嚴肅地開口道:
“殿下,實際上,奧利瑪同國金司不止商議了血港事宜,還另提了一事,囑咐臣一定奏予殿下。”
“何事?”韓東文忽然覺得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殿下,奧利瑪國王膝下長公主已是婚齡,希望同泗蒙商議姻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