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初號機聽不懂,所以韓東文還是開口提問:“所以呢?誰救了你?”
“你不用知道。”
古雅望向那隻臂鞲的眼神似乎在一瞬間柔軟了一些,隨後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你隻要知道,你現在沒有死在洄水灣,沒有死在泗蒙,也是同一個人救了你,這就行了。”
韓東文忍住了立馬開口詢問的衝動,上下掃視著古雅。
她所說的那個救了她的人,自然就是這翡翠王庭的主人,塔卡二皇子皋。
但從時間上來說,皋救下古雅肯定是在吸收韓東文之前——他先救下古雅,又想要吸收蒂爾達,為的就是單純的掌控西亞公國,在和自己兄長爭鋒這件事情上占上風?
不太可能,西亞公國國力就擺在那裡,並不是能夠左右整個棋盤的關鍵一子。
古雅是皋的手下,明麵上,韓東文自己也是皋的手下。
那又是因為什麼,古雅在為血港大帝服務的同時,皋又要安排韓東文對付血港?
“是那個人給你的力量,所以你在洄水灣才能……?”
韓東文試探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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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已經知道了答案的問題,古雅的力量毫無疑問來自重陽冠,而重陽冠作為泗蒙的仙禮,現在掌握在古雅的手中,隻有兩種可能。
是血港大帝給她的,還是皇子皋給她的?
“不,那是沛蒼的力量。”
不同於在血港時候的畢恭畢敬,此刻提起這個名字,古雅似乎有些厭惡。
從她再沒有用皇名蒼,而是以沛蒼相稱就能夠看得出來。
她將自己的手臂伸直,如同在仔細地檢查那些藤壺與海物是否殘留在自己身體上一樣,確認沒有之後才鬆了口氣:
“自從展太一投靠了沛蒼之後,他就有了……就有了一種可能,於是,那位大人想要試探一下沛蒼的這一種可能罷了。”
她每說一個字,韓東文就覺得自己的大腦中像是在做完形填空一樣,自動將古雅那些遮遮掩掩的內容補完。
沛蒼有了觸摸成神之道的可能,皇子皋想看看他探求的這個道路是不是正確的,於是安插了古雅出力幫助。
而確認失敗、不成功之後,就像是從選擇題的選項中劃去一條錯誤選項一樣,皇子皋讓泗蒙開始對付血港。
而沛蒼之所以有觸碰這條道路的機會,不為彆的,就是因為展太一不知道做了什麼,將重陽冠從泗蒙帶到了血港——他甚至很有可能以此為贈禮,才獲得了如此之快的火箭式晉升。
這中間一定有澹台家的疏忽,或者是展太一報複澹台家的緣由。
韓東文的牙略微咬的緊了點,代入了一下澹台複,隻覺得自己更生氣了。
“我們怎麼離開這裡?”
過了片刻,他開口提問。
還有一句話他同樣擔心,但沒有說出來——皇子皋會不會來這裡?
古雅歎了口氣:“等我休養好吧,把咱們帶到這裡來,也是很費功夫的。”
她停頓了片刻,語氣忽然又變得多了一絲開心:
“不過也好,現在你和我有了賜福,也和沛蒼一樣,多了一種可能——還好我把你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