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楊開指不定還會把這情分歸到誰的頭上呢。
等到小紅豆交代完,韓東文當然也想試一試自己賜福的羈絆技能,按照描述,小紅豆應該可以從遙遠的海州傳送到自己的身邊,即便不成,坐船回來即可,不會礙什麼事的。
這番小小的波折,隻是為了早一些回到泗楊而已。
畢竟,奧利瑪派來的一位公主已經在泗楊等了多日,在自己抵達海州沒多久之後,她便已經到了。
聽國金司說,她竟是為了姻親而來的。
韓東文當然不覺得是因為自己頗有魅力所以吸引到了異域芳心,姻親作為自古以來都十分流行的政治手段,自然是帶著政治目的的。
那麼,奧利瑪的這位公主的到來,完全應該視作一次奧利瑪的政治訪問。
她勢必帶著目的而來,是來談判的。
她並不重要,她來到泗濛之後要說的話,才是真正重要的。
這些話當然隻有韓東文有資格聽。
韓東文看也不看地將手伸向桌上拜訪糕點的銀盤,他倒也不餓,隻是嘴巴閒了。
抓起來的東西手感並非普通糕點那種酥軟,卻有些硬,有些滑膩,仿佛還沒沾水的肥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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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文低頭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幾乎條件反射地咽了口唾沫。
那是……
“巧克力?”
躺在手心的是一粒圓溜溜的棕色小球,深褐色的顏色,質感,無論怎麼樣,都彰示著這玩意的身份就是巧克力。
韓東文把這粒小胡桃大小的褐色小球舉到自己麵前,頗為小心地用舌尖舔了舔——他倒是並不擔心對於自己即將吃下肚的東西會有著安全上的風險,畢竟這些層麵的程序早就有三司為自己考慮設計過,他擔心的是,如果一個東西看起來像巧克力,聞起來像巧克力,結果吃到嘴巴裡卻是巧克力之外的味道,他會很失望。
“真是巧克力!”嘗到了舌尖的味道,韓東文忽然開心起來。
巧克力好像就是這樣一種東西,人似乎很少會主動想到去吃一口巧克力,但當無精打采又略顯暗淡的日子裡,忽然有巧克力出現在了麵前,嘗到嘴裡的那一口甜實在是莫大的驚喜。
為什麼會有巧克力?
韓東文一遍想著,一邊把這顆巧克力球整個塞進口中——這點心的設計很妙,巧克力的外殼是硬的,但當牙齒微微用力,那層硬殼便會頗識趣地、清脆地裂開。
裡麵流淌出的,是粘稠紮實到有些粘牙的流心,比外層要略微淡一些苦,卻也隻是一絲,微妙的苦反而更襯了甜味。
牙再咬下去,嘗到的卻不再是巧克力的味道,而是帶著海風的清甜,屬於水果獨特的香氣。
這簡單的三層,就這樣產生了質地上奇妙的化學組合,從清脆的外殼,到流淌的夾心,再到綿密的內裡,韓東文竟然一時真的想不到宮裡有什麼可代替之物。
他回過頭去,望向桌上精致的銀盤,上麵除了這些巧克力小球,還留著一張帶著濃烈香氣的小紙箋:
巴庫拉是上天賜予奧利瑪沙漠的珍寶,應當被為國而戰的帝王享用。
韓東文認出這是文永行的字跡,想來是公主並不會泗蒙的文字,由他代寫而成。
翻到紙箋的背麵,落款應證了他的想法。
“巴庫拉與椰棗,奧利瑪王蘇安四世之女,阿蜜拉·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