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要學會愛自己,這樣彆人才會愛你。
那一夜,雲昭看著灶下的火,眼睛卻被這句話深深灼熱。
第二日。
林鈺回了臨城。
雲昭出去送他。
回來的時候,陳婷婷站在謝景墨的身邊,感歎,“雲昭跟林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聽說,昨夜,林鈺在藥房陪了雲昭一夜呢。”
雲昭聽見這話了,也看見這兩人了。
她走過去,“將軍,陳小姐,早上好。”
“我給您換藥。”
雲昭從藥箱裡拿出藥給陳婷婷敷上,陳婷婷眼尖,看見了雲昭手背上的傷,她驚呼了一聲,“雲昭,你也被燙傷了嗎?”
雲昭笑笑,“不礙事的。”
陳婷婷卻皺眉,“怎麼會不礙事呢,姑娘家,身上可不能留疤痕。”
雲昭低著頭,給陳婷婷小心的換藥,輕輕笑著說:“陳小姐千金之軀,自然是不能有任何損傷的,我不過雲泥,一點水泡沒關係的,謝謝陳小姐關心。”
這話落下。
一直站在一旁的謝景墨看了雲昭一眼。
從前的雲昭,即便對人跪下,可骨子裡卻皆是傲骨。
她骨子裡有屬於她自己的驕傲。
她從不拘泥於身份上高低。
可如今,千金之軀,雲泥之彆這兩個詞說出來,倒是真心誠意了。
謝景墨看著雲昭扯著笑意的臉,厭煩極了,她如今這副無所謂的模樣。
雲昭替陳婷婷處理了傷口,又去給那些來學習的軍醫上了課。
這些人見識了前幾日雲昭的狠厲,如今倒是一個個服帖不敢造次。
“將軍,雲昭好厲害啊。”
陳婷婷在一旁感歎,突發奇想時,對謝景墨說:“將軍,我也想學醫術,我也想像雲昭那般成為您的幫手,可以麼?”
陳婷婷想一出是一出。
她隻知道,要將謝景墨的所有目光都歸攏到自己的身上,全然忘記了這句話有多麼任性。
謝景墨的眉頭緩緩皺起。
陳婷婷去找了雲昭。
雲昭當時在吃飯。
雲昭怕熱,不喜歡跟男人們圍坐在一起。
自己找了僻靜的角落慢悠悠的吃。
陳婷婷沒坐下,她嫌地方不乾淨,臟。
她站在雲昭到麵前,微微笑著說:“我也想學針灸到時候。”
雲昭沒像之前一樣問:“將軍怎麼說?”
而是四兩撥千斤的從藥箱裡拿出了一本厚厚的針灸書。
遞給了陳婷婷。
“學會了這些,就入門了。”
陳婷婷剛剛還揚起的笑臉,凝滯在臉上。
“就……隻是入門?就要學這麼厚一本書?”
在閨中,陳婷婷最不喜的就是讀書了。
雲昭沒多說,站起來,對陳婷婷笑了笑,走開了。
途中遇到謝景墨,隻淡淡的喊了聲,“將軍,”頭也沒抬,繞道走開。
謝景墨盯雲昭離開的背影,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軍中的夜晚沒什麼打發時間的趣事。
雲昭多半在柴房外就著月光看醫書。
看的正入神時,麵前的醫書上忽然落下了一道高大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