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最近的一個特出角色沒了。
應緹把消息給周苒看,周苒眨眨眼:“你家壞人知道嗎?搞他!”
應緹把手機靜了音,放在一旁,說:“我總不能事事靠他。”
周苒就說:“這有什麼?有權有勢不依靠那就是王八蛋,何況他也長得挺不錯的。”
後麵這句倒是真話,應緹笑。
這時,旁桌傳來對話聲。
是兩個女孩子在聊天。
“這溫昭也是夠命好,這就要搭上樓大公子了。”
“就是,也沒比沈意強到哪裡去,怎麼就被樓家看上了,聽說好事相近呢。”
“看來這樓淮眼光也不過如此。”
這對話裡談的人物,恰好應緹和周苒都認識。
應緹還好,麵不改色繼續喝酒。
周苒就不淡定了,想換個桌,應緹搖搖頭。
不過好在那兩個女孩子很快就走了。
等人走遠了,周苒有些悻悻,說:“這次說不定就跟那次一樣,樓淮不走心呢。”
應緹說:“他對誰走過心?”
周苒正想說你呀,隨即一想,要是樓淮真的對應緹走心,會這麼多年一個名分都不給嗎?
雖然樓淮很寵應緹,這些年借著樓淮給的資源和權勢依傍,應緹的處境可謂是乘風而上,事事順利。但樓淮給予的也僅此而已,更多的就沒有了。
至於戀人之間最親密的約定——談婚論嫁,那簡直是天荒夜譚。
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的關係始終不上不下的,雖然兩人很像是熱戀中的情人,但誰家談戀愛是被外邊的人各種懷疑和鄙夷,跟鬨緋聞似的?
還真是不好定義他們兩人的關係。
周苒當即沒聲了。
應緹喝了好幾杯酒。
見狀,周苒說:“他怎麼說的?上次不是被拍到了嗎?你後來有問他什麼情況嗎?”
問了嗎?
好像是問了吧。
可樓淮好像沒回答。
應緹說:“我管不到他的事。”
她有些醉了,也就顯得這話莫名有些意氣用事。
清醒的應緹可不會說這話。
周苒說:“算了,彆喝了,我送你去回去。”
應緹搖搖頭:“不想回去,那裡又沒有家的感覺。”
聽到這話,周苒心裡又是一痛,也就沒勸她了。
兩人邊喝酒邊聊天,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夜裡九點,周苒想著要不今晚就帶應緹回自己家好了。
這個念頭剛落,應緹的手機就震了下。
她起初將手機關了聲音,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開了聲音。
今晚應緹的手機震過不少次,但她一次都沒搭理。
這會她醉得已經有些不醒人事了。
周苒拿過她手機,本不想看的,卻見打來電話的人是樓淮。
這個讓應緹借酒消愁的罪魁禍首。
周苒摁掉。
那邊倒也有耐性,又打了一個。
周苒無語,就要再掛,那邊隨即發信息過來。
【壞人:再掛試試?】
是有些威脅在裡麵的。
周苒還就強上來了,再次掛斷。
應緹迷迷糊糊的,問:“誰呀?”
周苒沒好氣:“一個爛人。”
“爛人?和我家壞人倒是絕配,認識認識唄?”
“……”
不巧,這爛人和壞人正好都是你家那位。
周苒也沒過多糾結,當即帶應緹回自己家。
這邊,樓淮見自己撥出去的電話,屢次被掛斷,不禁揚眉。
他很好脾氣地再次打,隻是打一次對麵的人就掛一次,他眉頭就有些皺了。
今天早上,他本來在開會,後來孫姨一個電話過來,說是讓他中午回家用餐。
至於這個家指的哪裡,再明確不過。
都不用他問,他就知道多半是老爺子閒得無聊,又想給他安排婚姻大事了。
他拒絕過很多次,甚至不惜和老爺撕破臉,老爺子還是樂此不彼。
這種事情距離上一次發生已經是兩年之前了。
這次老爺又再次鬨騰起來,要是他不回去一趟,多半後麵還有得麻煩。
樓淮拒絕了中午的時間,將回家的時間安排在了晚上。
但空出的時間也不多,隻留了十分鐘。
這會見時間到了,他就要離開。
老爺子忍了一晚上的氣,終於在這個時候有些忍不住了,他握著那拄杖擲了擲地板,說:“你的修養呢?溫昭還在這邊,你就這個態度?”
樓淮看了眼手機,仍是無人回應,而家裡前來打掃衛生的阿姨說,這個時候應緹並不在,下午就出門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他收起手機,朝對麵的溫昭看了一眼,點點頭,隨後麵向自家爺爺,說:“婚姻大事,我暫時不著急。”
老爺子說:“你年輕當然不著急,可是我老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你怎麼就不能讓爺爺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結婚生子嗎?”
“樓家人那麼多,缺我一個嗎?”
還未老爺子說話,樓淮便說,“不缺。”
老爺子真快被氣死了,樓淮把人晾了那麼久不說,現在又當人麵不留情麵地拒絕,他正要大聲嗬斥回去,隻見旁邊的溫昭默默不說話,他摁下心裡的那股氣憤,說:“我不管,這事今年一定要辦下來。”
對此,樓淮倒也回得乾脆利索:“辦不到。”
溫昭照舊沉默不言,就連神情都是再平靜不過,像極了個局外人,叫人根本看不出她已在樓家從中午等到晚上。
老爺子看了看她,正想說什麼,樓淮已經起身了,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隨即,他快步離開,一點也不顧及身後那怨氣快衝破天的老爺子。
等出了老宅大門。
一旁等候的助理快步走過來。
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助理說:“應小姐在周小姐那裡。”
樓淮說:“西堤二路?”
助理很是驚訝他竟然記得周苒的住處,但也誠實點頭。
樓淮稍作思索,說:“你回去吧,我自己過去。”
助理遲疑:“不用我送您?”
樓淮一邊朝停車的位置走去,一邊說:“不用,她脾氣大,見有人跟著接,該和我急了。”
說這話時,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像是寵溺,又像是無何奈何。
他坐上車,不多時,驅車離開。
助理落在後邊,看著那車子遠去,過了會再看看身後燈火通明的偌大老宅。
樓淮今晚可是被催著回來見相親對象的,可是這也才進屋不到十分鐘就急著去接應緹了。
可想而知,是極不在乎裡麵的人的。
隨即他又想,那自家老板對應小姐呢?
這到底是在乎呢,還是不在乎?
助理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