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妄想,但莫名還挺好玩的。
應緹笑出聲。
樓淮說:“笑什麼?”
應緹說:“你給我吹頭發,我開心啊。”
她頭發多又長,吹了好一會才好,樓淮扔掉吹風機,抱住她,手落在她肩頭似有若無地摸著,說:“那要不要做些更開心的事?”
他這人挺重欲的。
兩人隻要在一起,總離不開那事。
這和他給人禁欲的感覺完全不同。
應緹又被折騰了許久。
結束時,她氣喘籲籲,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他也好不到哪裡去,額頭有不少汗。
應緹抽了兩張紙巾給他擦,擦著擦著,他某個地方又來感覺了。
應緹那一刻真的是想哭了。
樓淮卻是笑著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於是又折騰。
因為這事很平常,她總不能一直吃藥,很傷身,所以每次都是他做保護措施。
偶爾沒有的幾次,都是挑了她的安全期。
當然應緹知道,他不會讓她生他的孩子。
如果他要結婚生兒育女,那麼妻子和母親的角色並不會是她。
應緹不免又想起媽媽的話。
察覺她的分神。
樓淮故意磨她,她一聲輕叫,他說:“這種時候在想什麼?”
應緹說:“想你。”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在想彆的人。”
應緹就笑了:“我能想誰,我不是隻有你嗎?”
樓淮重重地用力,應緹又是一聲叫喚,很輕,像是貓在揉爪子,很是引人,樓淮更用力了。
應緹知道他的脾性,就是故意不出聲。
他也不急,她不喊,他就和她慢慢磨。
這一鬨又是許久。
再次結束,已是夜裡十點多。
四周清靜,臥室裡也安靜。
兩人都很滿足。
應緹看了看他,躲到他懷裡,指尖在他胸口劃了許久,像是鼓足了勇氣,說:“視頻的事謝謝你。”
他不見得有提起的意思,她卻不能當作無事發生。
這次的事情要是沒有他出手,輿論是不可能這麼快壓下去的,而溫家那邊也不見得就此善罷甘休。
樓淮隻問:“那天有沒有受傷?”
她搖頭:“沒有,”又說,“溫家小女兒也沒受傷。我沒想著傷她。”
他嗯了聲,沒再說話。
應緹心裡很沒底。
不知道他這時候是個什麼意思。
過了好些會,就在她自個想七想八的時候,樓淮說:“原來貓急了也會撓人。”
以前剛認識那會,她很乖也很安靜,他不作聲,她就能安靜一整天。
他不讓做的事,她也不敢忤逆。
那時她剛接觸娛樂圈不久,被欺負了,也不會回來和他哭訴,基本全部自個消化。
還是有天他回來,看到她手臂上的傷痕,皺緊眉頭,問她怎麼弄的。
她支支吾吾的,說是不小心碰到了。
眼神也四處亂瞟,完全一副說謊的樣子。
樓淮什麼人沒見過,跟樓家那群虛偽的人比起來,她的演技實在差勁極了。
那是他第一次生氣,徑直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問是誰弄的。
他當時的口吻很是壞,就想吞掉她一樣。
應緹說了誰欺負她。
隔天,她再去片場,就沒見過那人了,甚至在多年的以後,也未曾在娛樂圈聽說過那人的名字。
那晚她實在害怕極了,她在外麵被欺負就算了,回到他這裡還要被他凶。
她實在沒忍住,落淚哭泣。
這可把樓淮氣笑了,說:“你哭給誰看?在外頭受了欺負不知道反擊回去,我問你兩句倒是跟我哭?”
那年他也才二十五歲不到,身上的不羈性情比現在還要濃厚些。
整個人痞痞的,笑起來的神情就格外的壞。
應緹眼淚掉得更多也更大顆了。
樓淮抱住她,低頭去看她,說:“你是貓嗎?隻會叫,不會咬人?”
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沒一會,本該是一方嗬斥,一方委屈的,不知怎麼的就親到一塊去了。
應緹記得,是樓淮先親的她。
剛把她帶回家的時候,他也親她,但並未深入。
那一晚,應緹哭得很凶。
一半是被他嚇的,一半是被他折騰的。
那是兩人第一次做那事。
她尚且懵懂,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半天都沒找到入口。
也是那時應緹才知道,他沒有那方麵的經曆。
她當即就呆了。
他再一次笑,仍舊是被氣笑的,話語依然放浪不羈,說:“第一次是你的,喜歡嗎?”
那自然是喜歡的。
她不止是他的第一次,他也是她的第一次。
如今再回想起來,可真是美好又純淨的一段歲月。
可是那樣的歲月,真的很難再回去了。
曾經隻會委屈哭泣的她,在他的寵溺下,也學會咬人了。
樓淮說:“以後被誰欺負了,都要當場反駁回去,知道嗎?”
聽到這話,應緹懸了許久的心終於踏實落地,可隨即又在想,這樣的事以後還有很多嗎?
倘若溫小姐真的成為過去式了,那誰會是下一個。
她才剛落地的心,又高高懸起。
樓淮說:“聽見沒?”
應緹心不在焉嗯了聲。
樓淮又說:“可以讓對方流血,你不行,明白嗎?”
應緹笑了:“那我可不得被對方生吞活剝。”
樓淮撚著她的頭發,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他不甚在意地說:“怕什麼?你的背後還有我,沒人敢這樣對你。”
這些年確實很少有人敢這樣對她了。
就算真的看不上她,但是顧在他的臉麵,倒是不會真的當場給她難堪。
敢的人,都被他解決了。
所以人人都說樓先生寵溺她,愛她,是真認真了。
可是應緹知道,她到底不過是他無聊時的一個解悶。
他說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可真的在這樣一直對她的人,卻恰恰又是他自己。
想到這,應緹就被一陣濃鬱的悲傷重重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