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瞥了眼,看到江秀和陌生人在一起聊得火熱,正想過去探個究竟,那人就走了。
她疑惑地皺了下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看模樣那人不是村裡的,平白無故怎麼會和江秀聊起來?
一想到不久後江婉清就會因為今天的“調查”而遭殃,江秀不禁露出喜色。
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大步走過去撞開她的胳膊。
“看什麼看!彆擋著我路,討厭死了!”
嗬,難得江秀沒有躲也沒有繼續糾纏,江婉清越發覺得奇怪,默默記下今天的事。
其實她今天有彆的事情要做,不多做逗留,往知青住處走去。
自從收音機那事發生後,袁忠那幾個男知青看到她就走遠,都覺得是她壞了他們的瀟灑日子。
連帶著女知青對她也頗有微詞,他們本來就因為下鄉受了一些委屈,現在還被人當做不良分子觀察,任誰也不會開心。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個異類,她直接略過幾個眼神厭惡的知青往裡走。
江婉清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裡麵,隻是她沒有貿然進屋,而是在外麵叫了聲。
“莫莉同誌在嗎?”
聽見她喊莫莉,袁忠和另一個男知青冷冷的看著。
“誒,你說她找莫莉乾什麼,我們這批下鄉知青裡就那個女人最古怪,獨來獨往的,她還能給江婉清麵子不成?”
袁忠冷笑一聲,他也是這樣想的,據說莫莉家境不一樣,他曾經打過她的主意,隻是七十二般武藝都使出來了也不見她有絲毫動搖,隻得作罷,把目標放在更好欺騙的本地女人身上,暫時先讓自己減些勞動負擔也好。
比如之前的江婉清,搶著幫他乾活,好用又聽話,但人沒江秀靈活勾人……
現在不知怎的,江婉清就跟開了竅似的,和從前判若倆人。
聽說女人結婚後受過滋潤就會不一樣,袁忠頓時心中湧起難言的嫉妒,憤憤砸了一圈矮牆,上前走去。
“彆喊了,她不會搭理你的,有什麼話我幫你帶給她,好歹你也是……秀兒的堂姐,認識一場,我不至於這點忙都不幫。”
這人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想用最廉價的傳話讓她欠人情,攢好感,最少付出妄想最多收獲這點和前世一點沒變!
“嗬,袁知青真會說笑,莫莉同誌不理我,難道就會理你了麼?是誰在河邊搭訕被推下水?又是誰自導自演英雄救美結果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
醜陋的往事被扒出,這些都是他剛剛下鄉時對莫莉做過的事情,江婉清怎麼知道?
“你……不識好歹!你願意等就等著吧,看她理不理你,狗咬呂洞賓!”
袁忠又一次被她氣到,他們知青在鄉下女人的眼裡可是不一般的存在,至少在表麵上從沒受到挫敗,江婉清現在膽子大了,敢和他明著對乾!
她懶得搭理他,繼續喊:“莫莉同誌,我進城的時候碰到郵差送信,他自行車壞在半路了,你家裡的來信我幫你帶來了,你出來看看吧。”
聽到家中來信,莫莉還沒出來,結果袁忠的反應比當事人還大,他猛的扣住江婉清的手。
“你憑什麼幫莫莉帶信!給我!”
“放開!”江婉清反手甩他一巴掌:“跟你有關係嗎?”
“我……”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差點自曝了,幸好及時穩住,他咳嗽兩聲掩飾自己不自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