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詢問調查組進展情況,變相施加壓力,而且那個錢總還從市裡找來記者,對此事進行專訪。”
聽了陳梅梅這話,方青葉突然想起前幾天吃火鍋聽錢偉民說請市上的朋友吃飯,是不是就是記者?
“那怎麼辦?行裡怎麼應對?”方青葉又問道。
陳梅梅向四周看了看,又壓低聲音說道:
“我聽調查組的人私下討論,為了堵住輿情,給騰龍實業一個交代,要將前進路儲蓄所所長張群英撤職,其餘幾個人員也要扣工資獎金,還有夏行長會給個處分方青葉,我是信任你,才給你說的,你可千萬彆給彆人透露啊,特彆是張榮,那是個大嘴巴!”
“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這些都是曆史上發生過的,方青葉其實早已經知道。
“哎如果夏行長被處分,肯定是不能接張行長的班,估計也會調離南新。”陳梅梅說完歎口氣。
夏荷隻是有些可惜,她是被人陰了!
那個張群英以及儲蓄所的幾個更倒黴,上麵的人爭鬥,他們無辜牽連進來成了受害者。
“夏行長這個人挺好的,特彆是對咱們新來的幾個,她如果調走,實在太可惜。”陳梅梅很惋惜。
當然對咱們好,她是在培養自己的嫡係啊,方青葉心裡暗笑。
這些東西當年方青葉也沒想這麼多,直到去申城打拚,見到許多職場上的事,這才慢慢明白過來。
如果不考慮這層因素,夏荷這人確實對他們不錯,比後來上位的趙文君好多了。
趙文君這家夥隻喜歡老人手,對他們這些新來的根本瞧不上,百般打壓。
自己辭職離開南新支行,前往申城發展也有這層原因。
看來留下夏荷是上策。
何況還能幫張群英那幫人。
想到這裡方青葉看了她一眼,輕輕說道:
“陳梅梅,聽了你這些話,我覺得調查組是不是查的方向錯了?不是咱們內部出了內鬼,而是騰龍實業監守自盜,或者是兩家公司相互勾結騙咱們支行?”
“啊?你認為是這樣?”陳梅梅一臉吃驚看著他。
方青葉依舊用個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
“我舉個例子,隻是例子啊a公司拿著專戶裡的錢,拿去放貸。因事情違法,所以將公章、法人章、各種u盾、密碼都帶出公司,偽造采購合同,通過銀行係統以開具電子銀行承兌彙票方式,將這筆錢非法放貸給b公司,貸款期限n個月,並先收了對方一些利息。”
“a公司圖的是利息,但沒想到b公司在背後打他們本金的主意,到期後對方不還錢了。a公司隻能把鍋甩給銀行,說銀行私自扣款,有人在背後趁機推波助瀾,就搞成現在這樣子。”
“那甩鍋不成呢?”陳梅梅追問道。
“如果實在沒法甩鍋給銀行,最後就拉公司裡的財務出來墊背,這是老板們慣用的辦法。”
方青葉笑道:“反正,你們短時間內查不出來,他們的目的就達到!”
陳梅梅也還是聰明人,立刻明白方青葉最後這句話的意思。
“他們的目的?你是說趙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