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下去,靳凡就見老板的手指點了點平板上的照片。
他探頭一看,剛好是南辰。
“這個人回國了?什麼時候的事?”陸凜深抬眸,微眯的鳳眸透出了十足的不悅。
葉然有個異性的發小,他很多年前就知道。
也始終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畢竟他對葉然也無愛無感。
但三年前為了顧全爺爺的意願,他同意和葉然結婚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允許葉然身邊有除他之外的異性存在。
尤其是南辰。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陸凜深也是男人,又豈能摸不透南辰每每看著葉然的目光。
“啊這……”靳凡有點尷尬,撓撓頭認錯道:“是我的疏忽,對不起陸總,往後我會派人盯著他的。”
陸凜深微一點頭,按滅了手中夾著的煙,起身撈著西裝外套,邊往外走邊說:“下午的行程推了,讓司機送我回家。”
“好的陸總。”
靳凡緊隨其後,想到什麼又道:“哦對了,太太入職了仁康醫院,目前還是在各科流轉的實習崗位,但仁康的任院長,也是太太曾經的老師,很器重。”
她出去上班了?
這就是不給他按時送飯的原因?
陸凜深輕嗯了聲,不動聲色的臉色還是有些沉,也猜不透任何喜怒。
回到梨園,一室清冷。
像是幾天家裡都沒有人,冷冷清清的,也找不到半點曾經溫馨的影子。
陸凜深樓上樓下走了一圈,不難發現,葉然搬走了。
他站在樓梯邊,臂彎裡還搭著脫下的外套,不知為何的扯唇冷笑了聲,再拿出手機的一瞬,他莫名想到了幾天前葉然說的那句——
“我們離婚吧。”
原以為她在賭氣,想不到她竟然來真的。
“離婚?”
陸凜深翕動的薄唇,呢喃著刺耳的字眼,隨著冷笑持續,冷冷的“做夢。”兩字溢出口,他也大步而去。
當晚,低調隱秘的私人會所。
樓上常年慣用的包廂中,燈紅酒綠。
周賀生左擁右抱的環著各色美人,悠哉快活,卻餘光一瞥,瞧見單人沙發上靜默抽煙,臉色不濟,還時不時撫著胃部輕揉的陸凜深。
他嘖了聲,推開身邊的美人,挪身讓服務生端杯熱水,“阿深,你胃不舒服了吧?怎麼搞的?你家那個不是把你這個難伺候的胃,料理的挺好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凜深未置一詞,就給了他一記涼涼的眼神。
周賀生挑眉,納悶道:“怎麼回事?你倆出問題了?不會吧,依依回來了你沒那是踹了她,她還敢跟你鬨?”
“閉嘴。”
陸凜深緊蹙的眉皺的更深了些。
周賀生笑了聲,感覺自己猜準了,還想細打聽些:“還真是啊,那她怎麼跟你鬨的?就罷工不給你做飯了?”
“那你停掉她的卡唄!她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又沒有孩子照料,整天不圍著你轉,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