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溪第二日一大早就派連翹去了鐘棠宮,檸溪本不想大早上的擾人清夢,可經連翹那丫頭提醒,最近皇後娘娘氣不順,遂決定一早去,省的讓柳姐姐今天在永安宮吃槍子。
宮內個個都是人精,見風使舵的本領也都學的門清,陳家一門出了一個皇後,一個皇後,如今都曉得那位名聲上的正妻卻不如年紀小後入宮的貴妃。
然而總有些拎不清,畢竟是後來者居上,那這後來者,現在下定論尚且為時過早!
後宮內人人都想爭做人上人,享擁權力,攀援站隊。
不過當過皇後的陳樂萱是怕了那握在手裡的權力,她剛接手宮務抱著滿腔熱血做好皇後的職責,可惜卻沒想最後被搞得的是自己。
陳老太太是疼愛這個孫女,但她可能隻顧著寵,忘記了教給這孫女當家主母管家掌權的本領。
當年皇上將鳳印從永安宮取走,起初的不甘心到現在的求之不得。
如今身無宮務一身輕鬆,端著皇後的頭銜,雖說偶爾會聽到下邊多嘴的議論,但她有的是出氣的人,每日妃嬪來永安宮請安跪安,倒是從未讓她心中憋過幾分火氣。
皇後娘娘給下麵的人施壓這事檸溪早就聽到了點風聲,她本以為傳來的下麵的人是指永安宮內伺候陳樂萱,如今得了連翹的提醒她才知道,原來她是經常性對著妃嬪們出氣啊。
檸溪覺得她要不是顧忌著肚子裡揣著的,現在一準就得衝到永安宮,“這種事情持續多久了?”
茯苓知道主子又在體恤她人了,她們往常攔下消息,如今隻能實話告知,“打從主子您不再去永安宮後沒多久。”
“什麼!!!”
她不去永安宮,那都什麼月份的事情了!
她進了七月份就沒怎麼出過永福宮內,這都年根底下了,真不知這小半年的時間她們是如何熬過來的。
柳映雪用過早膳姍姍而來,實在是近來被永安宮的那位攪和的頭昏腦脹,本尋思就快臨近年關,貴妃產期將近,怕是宮宴那邊顧忌不到,皇後娘娘總該出頭去操辦,然而左想右想,這差事能落到她身上!
本意躲清閒,誰曾想清閒落不著,恐怕還會惹後宮女人的白眼。
“給淑妃娘娘請安!”
柳映雪剛到永福宮門口,茯苓即刻上前問安。
“起吧。”
“這些時日不見茯苓姑娘又漂亮了些許呢。”
花骨朵的姑娘正是綻放的好時候,模樣是越變越新鮮,哪裡像她們花期已過,走下坡路了。
“淑妃娘娘您又取笑奴婢。”
茯苓垂著頭恰巧露出緋紅的耳根,柳映雪失笑,她的貧嘴可比不得這貴妃,怎麼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性子。
這永福宮膽子最大的姑娘就是那個連翹,進宮數年連翹如今性子看著還似之前那般跳脫,可惜人總是長大的。
表麵上跟你嘻嘻哈哈,實則跟她那主子一個鼻孔出氣,都是滿身的心眼多的用不完。
柳映雪也多些時日沒有到永福宮了,看著貴妃又福氣了一些的臉蛋暗自羨慕,小廚房的廚娘可真是精心伺候呢。
“柳姐姐可終於把您盼來了,快請上坐。”
柳映雪自然是不會假裝客套,她可是被請來幫忙的,又不是主動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