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曉哽咽著:“爸爸不要我了,媽媽也不管我了。如果華哥哥也被抓進去了,曉曉就什麼都沒有了……曉曉可怎麼辦啊……”
想比平時早熟的說話做事方式,這時的她反而更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而自單親家庭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最典型人群,向來是可以在需要頑強的時候更加頑強,也會在容易激發脆弱的情景下第一時間支離破碎。
郎華連忙伸手將她抱住,輕拍後背安慰她:“不會的,曉曉永遠不會孤獨一人的,你看楊叔他們夫婦也都一直在你身邊的。”
女孩的哭聲更大了一分:“我不,我不要。他們總是在上班,我隻要華哥哥。我怕他們不喜歡我,我怕他們也會覺得我是一個拖油瓶……”
郎華的心狠狠地縮了一下,他扶起女孩的雙肩,正視著她的眼睛,突然認真地說道:“曉曉,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嗯?”女孩停下哭泣疑惑地看著他。
郎華連忙改口:“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被抓進去關起來。曉曉你能相信我嗎?”
“我信”,女孩的聲音低低的,“可是大舅他們一定會擔心你的。”
“我發誓,隻用三個月。三個月後,我一定對楊叔他們和盤托出、一字不漏。”
女孩不禁破涕為笑:“說的像警察審訊一樣。”
郎華試探地問著:“這些就算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好不好?”
“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楊曉曉念叨著,卻不禁羞紅了臉,一陣粉拳捶打在郎華胸口上,“討厭!讓你看見了人家哭鼻子,丟臉死了。”
“曉曉,那到底好不好嘛?”
“好”,楊曉曉聲如蚊呐,“那你到時候一定不能瞞著舅舅他們。”
“嗯,我保證。”
——
郎華皺眉想了一會兒,驀地一臉鄭重地說道:“曉曉,你今晚在我房間裡。”
楊曉曉臉上剛褪去的紅暈一刹那又升了起來,連耳朵和脖頸都是一片粉紅。
她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啊?乾乾……乾什麼啊?”
郎華也不言語,拉起楊曉曉,拖著包裹袋子就向臥室走去。
“我我我……你……”女孩的聲音漸漸連不成句子。
推開房門後,映入了楊曉曉的眼簾的,是琳琅滿目的鍛煉設備以及角落裡堆積的食品飲水和工具箱包。
“今晚我教你練刀,把那些工具也都熟悉一遍。”他還補充,“以後每周的今天都來這裡訓練。”
“啊?這樣啊。”楊曉曉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絲的失落遺憾。“不過我能不能問一句為什麼?”
“不能。”這句回答語速極快,極其堅決。
“哥,我想……”
“不,你不想。”郎華補充道,“這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的一部分。”
“噢。”楊曉曉的話有氣無力的,即使是發現了郎華的秘密寶藏,也沒讓她提起太多興致。
“噢什麼噢,現在就開始。”
“啊,不要啊。”
——
第二天楊曉曉帶著黑眼圈離開的時候,郎華讓其背走了一隻小型登山包。包中裝有彈簧刀和軍刺各一把,還有一把鋼珠氣槍和鋼彈、加重橡膠彈各半盒。
“哎呀,都怪你。我都有黑眼圈了,好醜欸。”楊曉曉氣鼓鼓地同郎華告彆,“笨蛋華哥,讓女孩子熬夜會變成醜八怪的。”
“噢”,郎華收拾著早餐的餐盤,漫不經心地表示收到了投訴。
回到房間裡的郎華卻有些意外,仿生皮質人靶咽喉和下頜處布滿了利刃穿透時留下的孔洞,看著破破爛爛的,已經算是報廢了。
“嘖,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郎華搖搖頭,自顧自打掃了起來。
楊曉曉出乎意料的在這方麵有不錯的天賦,平衡性和靈活性遠超郎華前世帶過的部分新兵,下手也精準利索。
郎華甚至禁不住想到——也許再練習一段時間,就可以讓楊曉曉嘗試些更高難度的功績位置,比如太陽穴、耳後和眼眶部位。”
郎華對林茜是撒了謊的。
無論是刀劍拳腳還是陰謀詭計,經曆過末世十三年戰火洗禮的郎華都絕對是大師中的大師,根本用不著林茜這樣的截拳道學員陪練和指點。
一切不過是場戲,為的是給林茜來一場強化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