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張誠大哥。”
“你……你怎麼從那裡出來!”陳心妍其實是羞惱,但話脫口而出後卻像是在質問。
張誠並不在意,隻解釋說是來值班室拿忘記的東西。
“哦哦。”陳心妍突然又不吭聲了,門廳內忽然陷入寂靜。
秦筱雯見狀拿手肘捅郎華一記,後者會意,開口道:“對了,我們約好要去後山玩。張哥你和心妍姐慢慢聊,我們就不奉陪先走了。”
張誠也後知後覺,從發呆中醒轉過來:“我……我也是要回實驗室的。子母機有一大兩小三個參數需要校核……”
秦筱雯和郎華聽到這裡,向前走的腳步頓時停了一拍。
兩個人無奈對視著,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時陳心妍看看撐傘靠在一起的郎華他們,一隻手緊緊抓在挎包上。她轉而對張誠建議道:“我也要去生物實驗室,我要和你一起走,而且……我沒帶傘。”
“啊?”張誠像是大吃了一驚。
“怎麼,你不願意?”陳心妍一眼瞪向他。
“不,我不是,我是,我……”
陳心妍不顧對方的語無倫次,疾步走到近前來,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你看……我今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
張誠發誓,自己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心跳加速過。朝思暮想的人兒就站在眼前,而且離得無比接近,幾乎可以看到光潔臉蛋上每一處細節。
他呼吸急促著、支支吾吾,最終隻憋出來一句:“沒有吧。”
郎華兩人大跌眼鏡:這得有多麼眼瞎啊?倒是你是近視眼,還是陳心妍是近視眼啊?而且這麼近,近視眼也不會說看不出來吧?
難不成你是科研ri久、未老先衰而成了老花眼?郎華在心中暗暗吐槽。
另一邊,陳心妍深吸一口氣,張開眼睛正色道:“張誠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
可還沒等她說完,對方卻將什麼向她手裡一塞,打開廳門跑進了雨中。
她低下頭,手裡的竟然是一把傘!
張誠的話此刻也遠遠飄過來。
他說:“陳……陳院士你用我的傘吧。我……我淋點雨沒事的,下……下回再見。”
“你!你你你……”
陳心妍片刻後才從滿懷的難以置信中反應出來。她跳起腳,把手上的、包裡的兩把傘一起扔到地上。
用的力氣之大,直叫郎華擔心——是不是雨傘和地磚之間,必須有一個要被砸壞。
但比起這些無用的胡思亂想,此刻shēn經百戰的郎華少尉更是知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不過對方卻反應更快。
女魔頭轉過shēn來,當即將一腔怒火發泄在郎華shēn上:“你,就是你!你是不是笑了?”
“我?我沒有!”世間六月飛雪,郎華叫聲更是慘烈,“天地良心,冤枉啊!”
“你給我過來。”陳心妍沉聲道。
“我不!”郎華的答案無比堅決。
“今天我要做實驗,你得配合我。”陳心妍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隻大號針管,
加上針頭,足有自己的小半截胳膊長。
看到這裡,郎華“嗷”一嗓子,立馬跑了起來。
“少尉郎華,你給我站住!我可是堂堂中校,你的領導!”陳院長如是命令道。
郎華的聲音則很是驚恐:“去你的領導,老子不乾了!你彆追過來,莫挨老子!”
陳心妍在後麵咬牙切齒地追著,郎華便以秦筱雯為障礙,在門廳內同陳心妍繞起了圈子。
雞飛狗跳中,郎華恨恨喊道:“秦筱雯,秦大小姐。這家基地你們不也是股東嗎?趕快約束一下你屬下啊。不然我就沒有辦法和你一起去看明天的太陽了!”
秦筱雯這時卻捂嘴笑了起來:“陳院長‘位高權重’。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子,怎麼做得到呀?”
大概是這兩天雨水下足了,雨勢比起方才小了許多。
郎華眼見求援無效,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當即調轉方向衝到門外去。
“哼”,陳心妍冷笑著追了過去,“小子,你今天就認命吧!桀桀桀。”
不知為什麼,門廳內值班的青年士兵這時……鬆了一口氣。
之後的一路上,見到陳院長“追殺”血狼花的一眾巡邏士兵,都少不了瞪大眼睛、打一個激靈。
於是,有關那塔山陳心妍院士的“凶殘”謠言愈演愈烈。
從那一天起,大老粗們對陳院長的畏懼……便更上一了一層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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