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是好的還是……”有人猶豫著開口。
眼鏡男這時瞪他一眼:“你覺得酒吧會用好的壞的?”
“這……”
彆的店鋪可能還說不好,但眼前的酒吧裝潢富麗,顯然不會差這些小錢。那麼結果也自然不言而喻了。想到這裡,所有人便皆有些頹喪。
“鐺,鐺!哢嚓!”
突兀出現的巨響就在附近,不覺嚇了大家一跳。
隊伍正前方,林茜已經極有效率地劈開了木質大門。她扛著巨斧,一腳踢走腳邊的碎木塊,一邊走了進去。
曉曉拉著楊清嬅的手緊隨其後,末了還不忘回頭瞪這些人一眼。
那眼神他們這些天早已經見了無數次,代表的意思單一無比,往往就是在說——“一群廢物”。
打不開的門,劈碎自然就”打開“了。而若是門板都稀碎了,質量再好、再難撬的鎖芯,自然也就失去了意義。
這大概是一種極其簡單的道理,不過末世爆發以來所有人都膽戰心驚慣了,根本沒朝這個方向想過……
酒吧畢竟不是銀行,還沒必要設想到會被斧頭“暴力破除’這種局麵。
但當接近手掌寬度的厚實木門被林茜當麵劈碎,還是讓他們一時間心肝亂顫。平時就眼睛不老實的幾位,此時更是冷汗如瀑、冒個不停。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進去避難吧各位。”閨女出了風頭,林文金喜笑顏開著,似乎也覺得與有榮焉。
走過支離破碎的防盜木門,人們便進到了大廳裡。
靠櫃吧凳、酒水、載杯及調酒器具……郎華等人不敢打開酒吧的炫彩燈光,隻是照起手電,辨認著眼前的一切。
沒有黑屍的動靜。
不過……這裡的空間好像比想象中要小了些。
還沒等郎華將這些疑惑付諸於口,楊清嬅就先解釋道:
“這裡是最前麵的酒廊,多經營些碳酸飲料、果汁之類。真正的酒吧在地下一層,你們跟我來。”
楊本生安排人推來幾件高大的木櫃,擋住破開的大門缺口。之後他才招呼所有人跟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沿著樓梯向地下室慢慢進發。
大理石鋪就的樓梯還算寬敞,鞋子踏在石麵上響聲清脆,使得郎華不禁皺起眉頭。
“停!”走了沒有一半,郎華突然低喝道。
他一把將楊清嬅拉回來,另一隻手摸出匕首,一步邁出欺身向前。
“噗嗤。”
黑暗中郎華退回來,將倒伏在身上已經斷了氣的黑屍推到一旁。
“是老張,我認識他。”楊清嬅跌坐在地麵上,看著這隻白頭發黑屍驚叫道,“他一直是這裡的看門人。”
“還有沒有其他人?”郎華沒有回頭,問向楊清嬅。
對方搖搖頭:“應該沒有了,往常就隻有他一人做這份工作。”
郎華點頭會意,出其不意地拿刀柄敲了敲身邊的鋁合金門框。
“鐺鐺”聲回響在地下室樓梯間內,聲波漸漸傳導至遠處。
沒幾下他就停了動作,附耳在牆壁上挺起動靜來。其他人見到這一幕,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沒什麼異樣。”半晌後郎華接著說,“不過都彆放鬆警惕,跟在我身後。”
通過樓梯後就進入到地下室中。
“哢嗒”一聲響,楊清嬅已經熟門熟路地找到並打開了舞台中央的大燈。
燈光白灼,刺得人眼睛一時間睜不開。
再入眼,人們便看到一間樣式十分複古的仿西式酒吧,裝飾典雅又彆致,具有濃厚的歐洲風格。
黃褐色的實木櫃台前設有不帶背的單腿皮凳,高高的貯酒櫃頂擺放了諸如機械打印機之類的老物件。淺棕色的六邊形地磚自人們腳下延伸至整個房間,昏黃的吊燈光線照在木質卡座上,使得整個吧內的氛圍也變得柔和起來。人們也自顧自轉著圈子打量起來。
“這裡完全處於室外地坪以下,不用擔心燈光和聲音泄露出去。”完成了任務,使得楊清嬅暫且心安。
“哇,媽咪你太棒了!我都要開始崇拜你了。”楊曉曉三步並作兩步撲倒對方懷裡,用小腦袋在其胸前的柔軟處拱來拱去。
楊清嬅慢慢微笑起來,烏黑色的水波紋長發如瀑,映襯著高挑的身型和雪白的膚色,實在讓人移不開視線。
在眾人注視下被曉曉環抱著,似乎讓她有些沒來由的害羞。
楊清嬅睫毛長長、輕輕顫動,溫潤如桃花般的眼眉下漸漸泛起一分紅暈,遠遠看去給人一種隱晦的嫵媚的味道。
末了她推開曉曉,捏著一縷頭發張羅道:“你們稍等下,我去給你們找些吃的。”
可這時郎華卻打斷了她。
“等一下。”
他走到舞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所有人,一字一頓地問:
“你們之中……有誰被屍變體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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