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群臣不知劇變,還在等候消息。眾人竊竊私語,李玄更是心急如焚。正在這時,腳步聲響,父親大踏步出來,徐公公手捧聖旨,身後還跟著兩名獅麵侍衛。
眾臣耳語時,徐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眾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李尋,才德皆失,囂張跋扈,今廢去儲君之位,貶為湘王,即日返回封地,閉門思過。晉王李仁,性情寬厚,謙恭仁和,今傳位於李仁,繼承大統,卿等當全力輔佐,保我江山,萬世基業……”
徐公公還未宣完,群臣沸騰,吏部尚書穆進才大聲呼喊:“太子無罪,為何被廢這聖旨是假的,我們要麵見陛下和太子!”
他飛撲過來,想搶奪聖旨,被獅麵侍衛一劍穿胸,斃於當場。
徐公公聲音顫抖,“萬歲爺就怕你等懷疑,派貼身侍衛監督宣旨,你們難怪要造反嗎”
這時,文臣中有人痰嗽一聲,眾臣安靜。丞相薛恭謙緩步上前,“萬歲廢太子傳位晉王,我等臣子本不該多言,但不知晉王殿下立了何等大功,讓陛下改變主意說出來也讓臣子們信服!”
徐公公再次開言,“晉王殿下得皇上一道密旨,與突厥談判,不費一兵一卒,邊疆穩固,使之臣服。突厥以那雲公主與大唐和親,永世修好!這有突厥皇子書信為證!”
徐公公呈上書信,薛相看後,交與幾名文臣傳閱。
武將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冷笑:“言之鑿鑿,難掩篡位野心。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那是白日做夢!禦林軍,護駕!”
一聲令下,上百名禦林軍蜂擁而入,發聲之人是大將軍鎮遠候明賜,他是太子的內兄,掌管京畿守備和皇城都統。
兩名獅麵侍衛飛身迎敵,眨眼放倒幾人。然而禦林軍人數眾多,將他們團團圍住,無法脫身。明賜見晉王身邊空虛,揮劍猛撲過去。
李玄晃身形擋在父親麵前,抬手發一道強力大碑手。明賜隻是尋常武將,不會法術,被石碑撞擊,頓時血肉模糊,氣絕身亡。
李玄失手殺了明賜,呆立那裡,不知所措。晉王大喜,“我兒威武,趕緊控製大局,免得失控,多造殺孽!”
稍一思索,李玄飛身上前,隻使一成的大碑手,掌印翻飛,禦林軍士兵如草垛般紛紛倒下,頃刻間,金戈已止,殿上恢複安靜。
眾臣見他威猛如天神,瑟瑟發抖,跪於殿前,大氣都不敢出。
李仁在龍椅上坐定,和顏悅色,“父王久病未愈,不宜大肆操辦,聯登基之事因陋就簡,能免則免。從即刻起,聯即登上皇位,改年號‘萬全’,擇日大赦天下,卿等可有異議”
大殿內陳屍累累,血流成河,誰還敢有異議眾臣齊齊跪拜,口稱吾皇萬歲。
“聯宣布第一道聖旨,我兒李玄,公正謙和,孔武有力,立為太子,冊封京畿都統大將軍……”
三日之後,新皇李仁在殿前小棲,外麵小雨淅瀝瀝,簾外雨墜如珍珠灑落。這時有一蒙麵人閃身而入。
李仁並未回頭,輕聲問道:“事情辦的如何”
那人回稟:“太子殿下接管京畿守備和禦林軍,現已掌控局麵。”
“那些叛軍叛將都如何處置的”
“殿下隻將他們革職驅離。微臣尊陛下旨意,一律斬草除根!”
李仁微笑點頭:“玄兒仁厚,必留後患。由你處置,聯就放心了。這次你立了奇功,聯都了然於胸。切記,千萬不要讓太子識破你的身份。”
那人躬身退去。片刻,李玄匆匆晉見,他麵色陰鬱,似有諸多不滿。“父皇,兒臣已完全掌控大局,為什麼還對太子的人趕儘殺絕”
“自古皇權之爭,隻有生死,沒有勝敗。我留李尋之命,已是仁慈,你還留下他的黨羽,難道要等他卷土重來,置我們於死地”
李玄諾諾說著:“可是,那些人罪不至死啊!”
“皇兒,你糊塗啊!做大事就要心狠手辣,殺伐果斷。那日你要不是立斃明賜,那陳屍殿前的就是我們父子。”
李玄被說教,竟無言以對。父皇語氣一緩說道:“等穩固了皇權,才能施仁政,行大道,造福黎民百姓。但當務之急,須重手治亂,決不能手軟。”
“還有一事,突厥和親的那雲公主很快抵達長安,聯將下旨,冊封為你的太子妃。”
“可是父皇,讓兒臣娶一個粗俗的突厥人,兒臣心有不甘。”
皇帝笑道:“和親是一個政治手段,隻為穩固邊疆,成就大唐萬世基業。你貴為太子,將來再君臨天下,三宮六院,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