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妖嬈一笑:“我花七也是明理之人,就讓你歇息一炷香,以示公平。可是彆人若要亂動,彆怪奴家出手狠辣!”她目光如電掃過南宮主仆,很顯然是怕他們趁機逃走。
闕修打坐調息,蒙雅輕撫他的背,藍光溫柔環繞,他感覺氣息如潮湧,恢複很快。
忽然藍光爆裂,明亮耀眼。原來花七趁闕修調息入靜,身影化一道烏光,直刺他的咽喉。蒙雅的藍光驟然化為利刃,將她逼退。
“你言而無信,非君子所為!”
花七目光冷冷,銳利如刀,“跟殺手講君子之道,是不是太過幼稚奴家的目的就是殺人,這是我唯一的道德標準!”
她再次進攻,身法如電,闕修推開蒙雅,以“醜刀”架住她的短刃。她的兵器比峨嵋刺還要纖小,形如金釵,是近身搏擊的利器。
闕修疲憊應戰,行動遠不如常。而這花七身法快捷,如花間蜂蝶,讓人眼光繚亂。闕修偶有漏招,仗著“血琉璃”之身,防高血長,花七也無法奈何他。
可是闕修很焦急,對方是否還有伏兵不得而知,如果自己力竭,一幫人還不任人宰割他向蒙雅使眼色,讓她趕緊逃離,蒙雅卻連連搖頭,一副和他同生共死的樣子。
屈凡明白闕修的用意,用眼神示意南宮謙離開,誰知少年倔強搖頭,好像在說:彆人為我拚命,我豈能偷生舍他而去
花七當然也看出對手的意圖,她忽然與闕修脫離接觸,閃身直襲南宮主仆。匆忙間屈凡推開少主,花七兩把短刃直刺入他的雙腿。待闕修返身救援,花七已閃到一邊。
“這下誰也走不了,你們安心受死吧!”
闕修見這女人惡毒之極,也動了真怒,忽然祭出“魔天印”,烏雲湧動,掌力從天而降,花七未曾防備敵人疲憊之下還能出此大招,猝不及防,被掌風掃中,嘔出幾口鮮血。
“現在大家都受了傷,實力扯平了,你現在退去,為時不晚!”
花七擦乾嘴角的血跡,甜甜一笑,“公子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奴家感激不儘,奉上鮮花,略表敬意!”
她玉手張開,花瓣雨灑落,五彩繽紛,伴隨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
“小心,花香有毒!”蒙雅以手掩鼻,撤身後退。
闕修長年吸“法塵”,內附十分強勁,這點毒還奈何不了他。他揮衣袖驅散花香,口中斥道:“卑劣的手段,還拿出來丟人現眼!”
花七莞爾一笑,“真是個難纏的對手,我都有些頭疼了!”她說著忽然變招,身體如雲煙消散,繼而出現,與闕修近在咫尺。闕修揮刀猛擊,花七退去,他的左右膝蓋忽然一陣劇痛,無法再動。
“‘血琉璃’雖然厲害,但也有弱點,關節之處,長動不息,外部之物最難附著,這正是弱點所在,雖然很困難,但我的‘附魂針’還是將其突破。”
闕修急運氣,想把針從體內逼出。花七冷笑:“‘附魂針’入肉生根,想逼出來難於登天!”她再次飛身上前,闕修的左右臂彎一陣刺痛,繼而麻痹,無相刀無法舉起。
“公子是否感受到經脈受製,酸爽之極這一切很快結束。下一針將入你的頸間血脈,針隨血走,很快到達心脈,到時你就不再痛苦了!”
闕修雙目儘赤,渾身青筋暴起,似在聚集力量,衝破周身麻痹。花七冷笑:“垂死掙紮,徒勞無功!”她說著再次飛身上前。
闕修聚集體內的力量忽然爆發,真氣如排山倒海外泄,化為摧枯拉朽之力。花七象撞上了噴湧的岩流,身如飛絮,被彈出幾十丈,闕修體內的“附魂針”悉數飛出,打入她的體內……
“燃魂一階”過後,闕修渾身虛脫,大汗淋漓,已無法再運功了。
蒙雅飛掠到跟前,輕輕扶住他,未曾開言淚珠落下,“哥哥,你如此拚命,這是何苦呢”
南宮謙上前道謝,蒙雅歎息道:“我哥哥已經仁至義儘,他短時間內無法運功,也幫不上你們。敵人已退,我們分道揚鑣,自求多福!”
她臉上有嗔怒的表情,南宮主仆無奈拱手,告辭離開。
蒙雅輕擁著闕修,身上藍光溫柔環繞,“它雖然不能助你恢複,但能減輕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