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出塵站在身後,目光陰冷,“在我上官家門口竟然以陣法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世家以陣法獨步天下,舉手就破了我的‘天雷陣’,果然名不虛傳。可惜你動了真氣,毒蠱噬心,很快就暴血而亡。”
上官冷冷回應:“坐觀彆人搏命,老夫心中慚愧,能儘一份薄力,死而無憾。當然,臨死前,我也要全力一拚。”
他飛身躍起,半空中忽然噴出一口鮮血,“血鰻”電射,刺穿他的胸膛。上官嗬嗬冷笑:“老夫紋在身上的‘爆裂陣’竟然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發出數道亮麗光芒,忽然爆裂,血雨飛灑。
金麵人猝不及防,飛身後退,少華則如幽靈一閃,烏刀刺穿他的胸膛。金麵人反手一劍,刺穿自己,也刺穿少華胸膛,兩人像糖葫蘆一樣串在一起,一動不動。
“哈哈,現在好了,大家命都沒了,扯平了……”
他們轟然倒下,場麵慘烈至極。慕容謹望著滿地血雨,淚眼模糊,真希望上官出塵也能複活。
片刻寂靜,兩人同時躍起,金麵人吸取剛才的教訓,手掌輕揮,建起一個透明的結界,“聽說過籠中困獸嗎我們現在就是如此,不死不休。”
少華力戰數人,早已力竭,僅幾個回合,被刺中腹部,倒在地上。金麵人冷笑逼近,“血繼一族都是在對手瀕死之時吸取命與法,我想破這慣例,活著將你吸乾,讓你看著自己慢慢枯萎、乾癟,成一具乾屍。想想都興奮之極!”
他右掌前伸,少華的身體緩緩升起,渾身顫抖,血色的光芒溢出,漸漸彙聚於金麵人掌心。
這時,慕容謹飛身上前,手掌雪白,“氣鍛”已達九成。手刀與結界相交,發出裂帛聲響,“浩然正氣”驟然釋放,結界瞬間煙消雲散。
金麵人放下少華,直撲慕容謹,他的右掌如刀,刺穿家主胸膛。家主身上白光閃爍,“浩然正氣”化為白色絲線,將兩人捆得密如結繭。
“伯父……”少華發出一聲淒慘的呼叫。
家主微微一笑,“你已經儘力了,剩下的是我應該做的……”他噴出一口鮮血,“浩然正氣”的光芒慢慢暗淡。
少華傾儘最後的力量,飛身躍起,一刀刺穿金麵人的胸膛。他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沒想到啊,竟然有這麼多不懼死之人……”
少華仰天發出淒慘的嚎叫,雙掌瘋狂吸吮金麵人的精華,紅色光芒暗淡,金麵人成了一具恐怖的乾屍……
一個月後,慕容山莊還沉浸在痛苦之中。家主故去,慕容嵩接替其位。金麵人雖死,其黨羽還在暗處活動,在路上將其屍體等物一並劫走,看來江湖並未恢複平靜。
少華很抑鬱,他並沒有贏得英雄般的禮遇,“虛穀”之事秘不外宣,連山莊之人都紛紛猜測家主的死因。
這日,慕容嵩召見,說話開門見山,“我想派你一件差事。這一月來我們集中力量搜捕‘樓外樓’餘孽,那日漏網的女人已經擒獲,你去親手處決她,免留後患。”
想起那少女的眼神,少華心中一悸,“為什麼要我去”
“當日你手下留情,其餘世家頗有微詞,你親手處決她,能堵住閒言碎語……”
月黑風高,火把明亮,那少女披頭散發,被捆在高台之上,腳下堆滿柴草。上官、南宮和令狐都派宗族弟子前來。
新晉上官家主衝霄主持血祭,“虛穀”之中,他們被團滅,損失最大,真是血海深仇。等他痛斥“樓外樓”之後,遞給少華一個火把。
“請少華師兄送她歸西,祭奠故去的亡靈!”
少華步履沉重,他對那少女心存憐憫,真心不想下殺手,可是被局勢所逼,身不由已。
少女渾身浴血,眼神卻桀驁不馴,“還愣著乾什麼給本小姐一個痛快!”
少華有些猶豫,一聲輕歎,“正邪水火不容,請姑娘原諒!”
“呸,你們這些正派都是假惺惺的偽君子!”
少華不想再和她口舌之爭,返身去引燃火堆。在那一刹那,少女忽然變成一個男人,他身上的繩索悉數鬆脫,手中兩把短刃直刺少華的背心。少華反應奇快,以手中火把格擋,同時飛身後退,脫離祭台。
他雙腳還未站穩,四周林中萬箭齊發,少華手中烏劍一閃,劍影紛飛結成一個繭,阻住密密箭雨。
這時十幾個人影躍起飛斬,劍氣如泰山壓頂。少華周身的劍影忽然爆裂,如暴雪紛飛,將眾人淩空擊落。
他仰天長笑,“想取我性命,果然下了大本錢!”
前麵高坡之上,一群人齊齊現身,上官麵色陰冷,“莫怪我們心狠手辣!你們魔血一族,嗜血成性,怎能與我們四大家族為伍隻能讓江湖人恥笑。”
“和他什麼廢話要不是你這血繼餘孽,我們也不會與‘樓外樓’結怨,家主就不會慘死。”
令狐超說完,信手一灑,五彩石子從天而降。上官衝霄也捏訣念咒,少華身旁陡然升起九座龍形石像,口噴烈火將少華吞沒。石子落下時,劇烈的爆炸此起彼伏。
“‘九龍火陣’加上我的‘滅天石’還不把你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