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細作快報,昨夜狐族王子白卓忽然發動兵諫,逼狐王白夜讓位,如今已掌控大局。”
“可是父王,狐族之亂,那是他們家事,與我們何乾”
鐵錚插言:“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青丘狐族勢力龐大,任何異動,在妖界都是舉足輕重,我們豈能獨善其身”
“這白卓然和他父親相比,奸詐更勝,野心更大,而且做事陰損,不擇手段,他肯定會對翼族發難,我們要未雨綢繆,早做應對。”
金羽說道:“據‘金指軒’線報,白卓的功法很雜,而且與魔界有染,恐怕更難對付。敢問吾王,您的功力恢複了多少”
“調養多年,已基本恢複了。若論單打獨鬥,我還不懼這小小後生。”
“那是那是,您的流光斬冠絕天下,從無對手,小小狐王不在話下。”
翼王正色道:“絕不可輕敵!賢弟統領的‘金指軒’,還有世侄的鐵翼營是我翼族精英,一定要加緊操練,提高戒備。”
他轉頭問鐵錚:“鐵血九院運作如何”
“一甲子的時間,略顯倉促,很難培養出絕世高手,隻能揠苗助長,勉為其難了。”
翼王點頭,“抓緊搜集情報,有備無患。”
兩位侯爺拱手退去,殿中隻剩下父子二人。翼王語重心長,“吾兒,為父老矣,大不如前,危機四伏,大廈將傾,你應該擔起重任,保護翼族不受侵擾。”
玉濟長歎:“父王,您知道的,孩兒有苦衷!”
翼王抬手掌摑,怒斥道:“沒有勤奮,何來收獲你如此頹廢,怎當大任這些年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花前月下,浪費了多少時光,你該徹底醒醒了!”
玉濟出來,臉色鐵青,向眾人揮手,“立刻去準備,我要去‘滅魂穀’。”
“殿下,那裡是處決犯人之地,怨念極強,容易被惡靈侵擾,您要三思啊!”
玉濟不為所動,斷然說道:“我自有分寸!”
夜色沉沉,幾匹飛馬騰空而起,朝西而去。玉七猜不透太子意圖,隻能讓兩位兄弟加強戒備。
行至西麵蒼狼山,下麵山峰林立,迷霧昭昭,如犬牙交錯。幾人降落於彷徨崖,下麵深穀黑雲籠罩,看不見底。風聲掠過,鬼泣之聲縈繞耳旁,讓人戰栗。這就是讓妖界聞之喪膽的滅魂穀。
太子直至崖邊,向下望去。玉七急忙提醒他:“十分危險,殿下莫要靠近。”
玉濟恨聲說道:“豈止要靠近,我還要下到穀底,尋一件絕世神兵,再練就神功,威震妖界,誰也不敢再小瞧我!”
“滅魂穀危機四伏,據說從來沒人上來過,殿下萬萬不可涉險!”
玉濟理也不理,“千百年來,多少梟雄葬身於此,留下神兵長眠穀底,我誌在必得,這是我雄霸天下的第一步。”
玉七暗歎,每次一受刺激,都立下鴻鵠之誌,三日而熄,真是讓人頭疼的主子。
“請讓屬下代替您下到穀底尋找神兵!”
太子搖頭,信誓旦旦,“我欲變強,必經磨難,這次一定要親力親為!”
幾人再三苦勸,玉濟笑道:“我並非魯莽之輩,已經作好萬全的準備。”他張開手掌,一顆紫色的珠子緩緩升起。
“這是稀有的‘紫域逍遙’,它的光芒可保我們不受任何侵害。”
事已至此,隻得勉強為之。他們在崖壁上固定一根繩索,直垂到穀底。玉七吩咐十三:“你在上麵接應,記住,黑雲是結界所在,千萬不能飛越,否則你將折翼墜落穀底。”
隨後,太子驅動逍遙,紫光形成一個球體,包裹三人,緩緩沉降。穿過黑雲,光芒更暗,空氣中無數漆黑魂影紛飛,如蜂蝶飛舞,不時撞向逍遙的光圈,有哀鳴,有哭泣,憤怒的嚎叫,讓人毛骨悚然。
太子有些緊張,抓緊玉七手臂。沉降到地麵,逍遙禦風而行,折戟沉沙,白骨累累,加上怪石嶙峋,如巨獸蟄伏,煉獄也不過如此。
玉七心急如焚,隻想事情趕緊結束,保太子平安。然玉濟興致高漲,指指點點。“你看那杆槍,通體漆黑,應該是上輩金奇將軍的惡靈槍,據說被它殺死的妖靈都封印在槍裡,怨念極強。”
“這槍太過邪惡,並不適合您。”
繼續前行,一把巨斧嵌入石中,柄呈蛇形,怪異之極。“那肯定是破天斧!當年一代梟雄嶽不天被困此穀,招喚此神兵,與妖魂大戰七七四十九天,風雲慘淡,鬼哭神嚎,是震驚妖界的大事件。”
“可惜殿下善使刀劍,用斧並不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