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渾身浴血,相互攙扶,踉蹌入內,正是在加緊特訓的精英五人組。暮尊傷勢最重,已經昏迷,巨塔、毒刺和炙雪身上都有外傷,血流不止,隻有闕修毫發無傷。
“我們殺怪歸來,被‘狂血’的人伏擊,他們的兵器都是赤色的刀劍,我們中傷後,‘回魂符’發動,傷口竟然無法愈合……”
烈風大急,“趕緊請幫醫杏儒來醫治。”
片刻,杏儒趕過來,是一個長須的中年人。他為眾人診過脈,包紮完傷口,臉色異常凝重,“首領,我們的‘回魂符’是‘不死草’煉製,小傷可自愈,重傷可還魂,像這樣的情況從未發生過。”
“你趕緊查明原因,對症施治,時間緊迫,不可耽誤。”
杏儒帶眾人去醫館養傷,隻留下闕修一人。
“你的‘血琉璃’是頂級防禦,才躲過這次災劫,實屬萬幸。”
“首領,這些人的意圖很明顯,他們一擊得中,立刻撤退,並不想取我們性命。”
烈風麵色陰寒,“這是‘鬼斬’的毒計,隻要擊傷你們這些精英,我們無法戰勝‘雪靈怪’,就不能取得‘不死草’,他們不戰而勝。”
“首領,‘雪靈怪’真的那麼厲害”
“這‘雪靈怪’本來是雪穀精靈,與‘不死草’一起長大,吸收其精華,有超強的自愈能力。沒有強大的攻擊力,根本無法將其擊殺。”
“那我們等他們傷愈了再去”
“‘不死草’成熟期隻有三日,之後衰敗,再成熟就要等五年後,我們沒時間了。”
正說話時,杏儒去而複返。
“首領,我將他們的血液蒸乾,發現這些紅色的粉末,請您過目。”
烈風一嗅,臉色更加陰沉,“這是加入赤焰湖岩漿粉,專門克製‘不死草’,鬼斬啊,原來你的秘密武器不是為殺怪,而是要暗算我們,你怎麼變得如此陰毒”
“首領,這些粉末藥石無效,需要自然排出體外,他們康複至少要十日。”
闕修轉問烈風:“首領,我們有沒有備用人選”
烈風搖頭,麵色凝重,“時間來不及了,雪魔穀之戰隻能靠你我了……”
幾日後,天色混沌,雪野茫茫,雪魔穀裡五色光芒更盛。闕修一身戎裝,跟在烈風後麵,穀外已聚集一波人,為首的正是鬼斬。
他望見烈風,當即嘲諷,“老烈,‘傲域’的隊伍怎麼如此單薄啊!不如解散了幫會,都加入我們‘血狂’,落得省心。”
旁邊一陣哄笑,闕修怒火中燒,就要上前拚命,烈風伸手製止他。“不勞鬼斬首領操心,今日和往年一樣,我‘傲域’定能滿載而歸。”
“帶著一個新人菜鳥,也真難為你了。我老鬼很大方,我們去西域怪林,把平坦的東區雪原留給你。千萬彆讓‘雪靈怪’活吞了,那樣我老鬼會很寂寞的。”
烈風點頭,“等忙過這段,我們再切磋一番。你嘴上功夫有所長進,不知刀是否還鋒利”
“那一言為定!我老鬼還要友情提示,最親近的人才是最需提防的……”
眾人進穀,分道揚鑣。兩人沿山脊前行,地勢漸高,離發光之處越來越近。
“‘雪靈怪’最厲害的是它的利爪,要小心應付。唯一的重點千萬不要讓它抓住,否則被扔進嘴裡活吞了,必死無疑。”
交代完畢,兩人登上高坡,俯身一望,山穀深處一片五色的草地,光芒熠熠,猶如仙境。平坦的雪野上,有一隻巨怪,高三丈餘,形如大猿,通體雪白,唯雙目血紅,光芒攝人心魄。
“戰術是我壓製它,你施以傷害……”
烈風話未說完,闕修已如彈簧飛躍,他的思緒永遠落後於行動。
“醜刀”化一道流光電射而至,“雪靈怪”揮掌如拍蠅,疾風狂掃,力道驚人,先前小怪根本無法比擬。闕修被擊飛十丈開外,地上鏟出深深印跡。
烈風正擔心時,闕修從飛雪中再次躍起,生龍活虎,“血琉璃”已大成,分毫未傷。
“眼睛、喉結、心臟是要害,齊力攻擊。”烈風喊罷,也飛身躍起,“魔魚劍”劍氣暴漲,直刺其眼睛。“雪靈怪”以手臂相護,另一利爪再掃,闕修又被擊飛。
“我來掩護,你伺機攻擊!”烈風身法奇快,在怪物的手臂上疾行,劍尖一道流光,毛發紛飛,赤血飛揚。他登上怪物肩頭,一劍刺入其中。
“雪靈怪”吃痛,揮掌痛擊,烈風全身森白,至寒之氣從劍柄滲入,立即擴散,怪物的血脈凝固,動作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