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惑大笑:“無知小妖,我雪狼一族防高血長,豈是小小針葉能傷著的”
然而林中靜悄悄,再無半點生息。薛不惑大驚,揮袖蕩起強風,驅散飛雪,見眾人或躺或臥於雪中,一動不動。
“這,這不可能!”
戚玨冷笑道:“你太小看我的三板斧了。藤蔓和葉針都是掩護,真正厲害的是無色無味之毒。”
“我們都服了避毒丹,怎麼還會中招”
“我的毒是**之毒,你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何來解法”
薛不惑膽寒,目光遊移,暗自尋找出逃線路。戚玨道:“整個山穀彌漫毒氣,無懈可擊。有人隻想和你公平一戰,之後,所有人的解藥雙手奉上。”
薛硬著頭皮,擎出開山戟,長丈二,通體銀光,十分威猛。“慕容小丫頭,單打獨鬥我會怕你和你當日之約依然有效,放馬來戰。”
他此言看似豪邁,實則避開以一敵二。浣花早就按捺不住,一晃刀劍,飛撲過來,與之激戰。
戚玨飄然後退十丈,席地而坐,微合雙目,實剛以天眼觀戰,功力凝聚,隨時準備出手為浣花解難。
開山戟氣勢威猛,力道吞天,每一次兵器相交,浣花被震退數丈。她身法快如流星,看似風雨飄搖,實則章法不亂。戚玨暗暗佩服,“若論實戰,這女人曆經千錘百煉,應敵之能力強自己百倍。”
浣花之戰術,剛猛則不久矣,薛不惑氣力肯定先衰,以遊鬥耗其鋒芒,伺機反擊。
果然百招之後,薛不惑渾身見汗,他一聲狂嘯,開山戟光芒炫目,迎麵射出一道巨粗的冰柱,碾壓而至。浣花飛身躍起,踩著冰柱向前。
薛不惑再振戟鋒,冰刃四射,浣花揮舞火蓮刀,數道火球與之對撞,烈焰和冰屑漫天飛舞。
戚玨見雙方以法力對決,看來要分出勝負了。
浣花一展雪花劍,劍影紛飛,薛不惑渾身白光閃爍,影劍觸之即灰飛煙滅。他大笑:“你這影劍在高防之下,簡直是撓癢癢。”
這時,浣花殺到近前,火蓮刀淩空飛斬,勢如泰山壓頂,薛不惑以戟擋,驚天巨響,火蓮刀被震得脫手飛出。
戚玨暗自皺眉,“這丫頭怎麼昏頭了以己之短敵人所長”
薛不惑士氣大振,連發幾道冰柱,浣花無法躲避,隻得持雪花劍抵住,和他較力。
薛大喜,“小丫頭,還敢跟爺比力氣,這一招就將你碾成齏粉。”
他的冰柱漸長,浣花步步後退,背後是絕壁,眼看無處可退。這時她左手牽引,落地的火蓮刀忽然飛起,化為一道紅綢將薛不惑縛住,刀尖抵住他的咽喉。
薛不惑心驚寒膽,撒手扔了長戟,一聲長歎:“薛某認輸了!”
浣花冷笑:“沒想到吧!藕斷絲連,火蓮刀其實是把軟兵器,這就是製勝的奇招。”
戚玨起身上前,逼視薛不惑,“原賭服輸,告訴她想知道的一切。”
“我願意交出本族修行秘籍,煩勞先解去我族人之毒。”
戚玨點頭,口中噴出濃重的黑氣,繼而散去。“他們一炷香的時間就會恢複如常。”
浣花收了火蓮刀,薛不惑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呈上,表情沮喪之極。浣花拿過冊子,翻看幾頁,目光欣喜,“果然是雪狼一族不傳之秘,本小姐心滿意足了。”
戚玨也非常高興,想過來一觀,正在這時,薛不惑忽然發難,身後一道銀光直射戚玨胸口。這廝絕不甘心,隻想一招突襲,滅了法術怪異的和尚,再集合親兵殺了仇敵,奪回秘籍。
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偏偏這和尚臨陣經驗就是小白,他癡呆在那裡,根本不知躲閃。
千鈞一發之時,浣花飛身上前,火蓮刀光芒暴漲,抵住白光。然白光異常剛猛,瞬間突破紅光,穿透她的胸膛。
薛不惑狂笑:“一把軟兵器想擋住我的‘破天尾’你安心去吧!”
浣花胸衣血染,倒在戚玨懷裡,“原來這真是我的宿命!”她氣息漸弱,香消玉殞了。
戚玨站起身,雙目儘赤,身體溢出絲絲黑氣,如濃霧不散。
薛不惑獰笑:“你法術怪異,可我的開山戟也不是吃素的,十招之內,定讓你灰飛煙滅。”
黑氣凝聚,在戚玨頭頂形成一塊巨型的黑石,他目眥欲裂,“師父,徒兒不孝,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黑石忽然崩散,化為黑氣四散,如萬蛇齊動,穿過薛不惑的身體,他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