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回想往事,我們是那樣甜蜜,那樣恩愛,但願一切能從頭再來!”
孟婆眼中泛起迷離的星光,她接過丹丸,想也未想,就投入口中。
看著她服下,滕圖的表情慢慢陰沉,“玉梗,請不要怪我。你徹底變了,為了複仇,不擇手段,你會禍害蠱族,禍害苗疆,我不得已才這樣做。”
孟婆不動聲色,聽他繼續說道:“你服下的不是什麼‘回顏丹’,是關中孫家的‘雪毒丸’,我還混以十種蠱毒。這些都不致死,我會將你囚禁,定期給你解藥,保證你不再作惡。”
孟婆又恢複冰冷的目光,“師父說的對,不要相信任何人。你也變了,徹底變了心,什麼長相廝守?什麼甜蜜相依?隻不過是你欺騙我的手段。”
滕圖大聲辯解,“我隻是要製服你,讓你不再作惡。”
“你太小看我了!”孟婆渾身黑色光芒閃耀,頭頂森森白氣溢出,“我在崖底將萬毒果當點心吃,早已百毒不侵。我這樣做無非是要戳穿你虛偽的嘴臉。”
滕圖心驚膽寒,連連後退,他咬牙一揮手,林中箭如飛蝗,齊向孟婆射來。她周身升起黑氣的屏障,箭雨入內,皆化為塵煙。
她再跺腳,黑氣如漣漪向外蔓延,所及之處,萬物枯萎。隨即林中傳出聲聲慘叫,再無聲息。
滕圖大驚,用手指點:“你,你做了什麼?”
“這是你小把戲所付出的代價,記住,是你的虛偽殺了她們。”她指尖牽引,一道黑氣從林中縛著一人移至麵前。
“你不能傷害她,她是你的姐妹,她有恩於你!”
青葉還在掙紮,“聖主,莫要求她,這蛇蠍婦人早已沒了人性!”
滕圖亂了分寸,頹然跪地,“玉梗,請你放了她,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現在求我了?晚了,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她指尖輕撚,青葉的身軀立刻爆裂,血雨飛灑。
滕圖目眥欲裂,暴怒而起,黑壓壓的蠱蟲齊飛,同時手中劍如飛虹,直刺孟婆胸膛。
她身影如輕煙飄渺,指尖拂過聖主臉龐,笑聲嫵媚如故,“就喜歡看你絕望的表情。彆又打又殺的,你我恩愛糾纏,來日方長。”
她背後生出漆黑雙翼,直上雲霄……
滕圖損兵折將,铩羽而歸。雲想身體稍好,支撐坐起,兩人雙手相扣,滕圖把事情經過簡單描述一遍,痛心疾首,“我的青侍營全軍覆沒,連青葉也去了。她的巫術登峰造極,手段也殘忍之極!”
雲想歎了口氣,“夫君所言,讓我想起一個人。父王曾說過,百年前,巫族派一高手潛伏我族,官居高位,此人法術心智冠絕江湖,後來舉全族之力才將其製伏封印,囚於黑霧崖底。玉梗可能解開了封印,與那人勾連,要是那樣,可真是大事不好了。”
滕圖輕握她的手安慰,“隻要我們夫妻同心,率蠱族百萬之眾,一定能渡過危機。”
正說話時,有人來報:“藍侍營擒獲五毒教一名長老,請聖主定奪。”
滕圖吩咐,“先押在地牢,嚴加看管。”
雲想忽然問道:“夫君這幾年嚴打五毒教,連教主碧奴都死在你的手下,是不是因為她?”
滕圖並不回答,輕攬雲想香肩,“你大病未愈,切莫操勞,先小睡一會,為夫在這裡陪你。”
雲想依言躺下,滕圖依然握住她的手,望著女王沉沉睡去。
天光漸暗,有人匆匆來報,“大事不好,五毒教長老被人救走了。”
滕圖大驚,“五毒教已近瓦解,怎有實力潛入宮中救人?”
雲想醒來,屏退左右,“夫君,人剛剛擒獲,就被救走,事出必有因!”
“你的意思是有人走漏風聲?”
雲想一笑,纖指輕點他的鼻尖,白色光芒籠罩,滕圖頭頂橢圓形的黑氣脫出,繼而散去。
“你中了她的巫術‘影眼’,一舉一動全被她知曉,不用說人也是她救的,肯定是想借助五毒教壯大勢力,與我們抗衡。”
滕圖卻心不在焉,脫口問道:“女王怎麼會破解巫術?”
雲想目光酌酌,“請問夫君,你有沒有那麼一刻懷疑過我的身份?”
滕圖一愣,繼而輕吻她的額頭,“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孩子的母親,是我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