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嗬嗬,乳臭未乾的小子,還很機警!”那人挺直了腰身,臉上顯出冷酷的表情,“大爺就是黑山上的勇者,你敢奈我何?”
闕修飛起一腳,將其踢了個嘴啃泥,“雜魚小嘍囉還敢猖狂?再不老實,把你大卸八塊。”
那人碰見硬茬,不敢再放肆,沐晨用目光逼視他,“快說,為什麼假冒老爺給我寫信?”
那人目光閃爍,答道:“我隻管送信,彆的什麼也不知道!”闕修見他還不肯說,想再動手施加痛苦,淩寒擺手製止,“他就是個跑腿的嘍囉,估計並不知情。我猜測,十有**,老爺被他們囚禁,寫信來隻是為了穩住少主您。”
沐晨讚同,吩咐管家,“將他押下去,嚴加看管,讓他畫出山上詳細地圖,如有差池,扔進海裡喂魚。”
嘍囉被押下去,嘴裡還叫囂,“你們敢扣押我,首領知道了,率眾殺來,踏平山莊,片甲不留。”
管家有些擔心,“老爺交代過,我們與黑山匪類有協定,互不越界,井水不犯河水。您現在扣了他們的人,挑起事端,這樣不妥吧?”
“顧了不那麼多了,爹爹很可能已經落到他們手裡,不撕破臉也不行了。”
“黑山匪類到底是一幫什麼人?”淩寒問道。
“我聽爹爹說,在黑山上盤踞著一群悍匪,首領叫烏塗,心狠手辣,以前經常下山掃蕩,無惡不作。後來爹爹上山將其製伏,才定下互不侵犯協議。”
“哇,原來你爹爹這麼厲害?”
沐晨眼中掠過一絲哀傷,“我偷偷看過爹爹練功,威力驚人,力可拔山,我讓他教我,他卻不肯。於是我偷偷學,偷偷練。”
“肯定是那些悍匪不安於現狀,開始行動,才抓了老爺。”淩寒說道:“既然公子會武功,正好派上用場,救出老爺更有把握。”
“可是這與時間旋渦有什麼關係?”闕修迷惑道。
“也許老爺就是關鍵,他的失蹤一定與這一切有關。隻要救出老爺,或許能得到新的線索。”
沐晨點頭,眼神堅定,“不管怎樣,我都要先救出爹爹,不能讓他在那裡受苦!”
入夜,三人出發,清一色身著夜行衣,十分精乾。行至山腳的分界線,沐晨停駐腳步,稍有猶豫。
淩寒鼓勵他,“少主,我見識了你的武功,已屬上乘。加上我們兩人全力協助,一定能救出老爺的。”
闕修笑道:“不用怕,我們有的是時間,即使失敗,一切都會重來,這是最大優勢。”
沐晨一腳踏上漆黑的焦土,暗自長出一口氣。
“我們扣留那個嘍囉,山上很可能有所準備。所以此行危機重重。如若失敗,我們隻能下一個輪回卷土重來。為了下次能儘快建立信任,少主能否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你的私密信息。”
對闕修的提議,淩寒投來讚許的目光。
沐晨略一思索,“我年幼喪母,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爹爹說我出生時,正是清晨,當時母親抱著我,臉上洋溢著笑容,所有的幸福沐浴在晨光之中,那是多麼美好的風景。母親給我取名沐晨,然後,她就永遠離開了我。所以,每天清晨是我最傷感的時光。”
說到動情之處,沐晨的眼中閃爍晶瑩的淚光。淩寒輕撫他的肩膀安慰他,“往事已矣,說說高興的事情!”
沐晨歎了口氣,目光悠長,“我長年與孤獨為伴,快樂的事少的可憐,除了清染。我初見她時,就是那片花田,她是那樣美麗,那樣快樂,一下子吸引我所有的目光。我藏在花叢之中,偷偷望著,一舉一動,都努力記在心中。後來,她發現了我,一點也沒有生氣,也沒有驚慌,她拉住我的手,眼神清澈透明,一下子刺中我的心房。”
少年的眼中閃爍星光,心思已飛到與愛人相處的美好時光。
淩寒輕握他的手,將其思緒拉回現在。“好了,也是為了清染,我們奮力一搏,掙脫牢籠。”
三人出發,低伏身體,快速疾行。月如銀盤,在雲朵中穿行,光線時明時暗,行到半山腰,有一條岔路。三人停下腳步。
“照嘍囉所畫之地圖,此岔路通向星石穀,很可能就是關押老爺的地方。”
他們轉向岔道,直插山穀。兩側山如刀鋒,隨時傾覆,給人強烈的壓迫感。闕修感慨道:“如此險要之地,若敵埋伏山上,向下投石,我們插翅難飛。”
淩寒啐道:“你個烏鴉嘴,能否想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