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修見她小小年輕,好大口氣,心中好笑,靜等她的下文。
“一百年前,魔兵一族出一位絕頂高手呂祁,江湖排名十大兵器中唯一一個人形兵器,他的修煉方法鮮為人知,值得哥哥借鑒。”
當年的江湖秘聞,闕修也是在典籍中了解隻言片語,這小女孩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唐婉順手解下牆上的長劍,緩緩抽劍出鞘,“這是尋常魔兵的作法,將其血肉外化為劍。”
她又將劍緩緩插入鞘內,“這是呂祁的做法,反其道而行之。”
“你的意思將其他兵器熔煉於身,增強屬性?”
唐婉點頭,“哥哥你很聰明!據說呂祁熔煉了超強的兵器,其屬性之強,登上巔峰!但是其中方法之複雜,情形之險惡也是前所未有。哥哥你可有這樣的覺悟?”
闕修笑道“我早已超脫生死,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他稍一思索,說道“你這樣一提醒,我倒想起一把合適的兵器!”
正說話時,馮淵來到,小丫頭識趣退出。闕修趕緊起來,正衣冠行禮道“多謝督主診治,我才保住性命,在下感激不儘!”
馮淵擺手道“多虧唐婉第一時間施展‘逆血療養聖法’,你才保住性命,我的靈藥隻加速了你的康複而已。”說罷,他輕輕搖頭,“她分明是唐門之人,怎麼會陰山派的秘傳功法,真是神奇的小女孩!”
兩人又談到當時的細節,馮淵道“據你所描述,那黑衣人應該是崆峒四聖的刀聖燕千重,十年前爭掌門失利,憤然離開。他的刀法及火係法術登峰造極,是江湖絕頂高手,你能在他的手下保住性命,還救了唐婉,真是天大的僥幸!”
闕修笑道“生死看淡,不值一提。我現在隻想及時行樂,我們共飲一杯如何?”
馮淵點頭,“正合我意!”
兩人出府,在鴻運樓一番豪飲,至微醺,又在街上閒逛,來到一座大府宅裡,闕修道“機緣至此,何不去見見故人?”
一拍即合,兩人上前叩門,家丁飛跑去通傳,一會兒朱奎滿麵春風,前來迎接,“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將軍恕罪!”
賓客入正廳落座,闕修故地重遊,往事點滴湧上心頭,感慨至極。共飲香酩,攀談正歡,馮淵話題一轉“得知令千金即將大婚,心中欣喜。想向誥命小姐當麵祝賀,可否方便?”
朱奎揮手叫來丫環,吩咐一番,小丫環邁碎步小跑離開,一會返回,稟告道“老爺,小姐染了風寒,臥床不起,不方便見客!”
朱奎一臉歉意,連連告罪,馮淵心情索然,起身告辭,離開後一聲長歎,惹得闕修開言調侃“心儀佳人不得見,空餘相思強賦閒,真是不幸啊!”
馮淵白了他一眼,“膚淺!我等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豈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
兩人打道回府,仆人呈上香茗,對座成飲。
“督主,我在想,對手急不可待對小丫頭下手,我們該如何應對?龜縮在您這高大衙門,看似穩妥,好像也並非良策?”
“是啊,如此作雖能保她無恙,可是事情僵在這裡,敵人隱藏於暗處,毫無進展!”
闕修稍一思索,說道“能否布一個‘金蟬脫殼’之局?在府內布下疑陣,吸引敵人現身,暗地將小丫頭轉移到彆處。”
馮淵笑道“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會在這裡作局,看似嚴密,實則故意露出破綻,引敵人上鉤。至於唐婉,有一個絕佳的隱秘之所。”
他信手一指,遠處蟒山,霧氣沼沼,時隱時現。“翠溪彆院是太後隱居的皇家禁地,很容易藏匿蹤跡。”
入夜,一頂小轎姍姍出城,轎子鑲嵌黃色絲絛,低調而華貴,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宮裡的東西。抬轎的太監腳步輕快,旁邊有人掌燈,緊緊相隨。
一入樹林,小徑九曲,拾級而上,兩點燈火忽明忽暗,隨時要被黑暗吞沒。行片刻,至山腰一座巨大的宅子,紅牆碧瓦,宮燈高懸。守門的侍衛察看過牌子,趕緊放行。
至右側的清幽小院,落轎之後,簾子輕挑,一位嬪妃打扮的女子下轎,進了廳房。她三下兩下脫去衣服首飾,扔在床上,埋怨道“這身打扮,讓人渾身僵硬,受大罪了!”她看到擺在桌上的酒菜,歡快之急,立刻上前,胡吃海塞。
闕修一皺眉“你現在是皇帝的才人,患疾來此靜養,彆這樣粗俗,會露出馬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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