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才很特彆!他的手是金的,身上還會發金光……”
幾日後,程瀾返回金城,直入沉香彆院,她目光掃過眾奴仆,人人自危,瑟瑟發抖。“我離開這幾日府上可安好?”
為首的楊桃是她的陪嫁丫環,趕緊答道:“回稟夫人,一切安好。少爺每日忙於生意,早出晚歸,無暇顧及!”
程瀾無名怒火升起,“整日忙碌,毫不牽念我的歸期,是不是又去哪裡花天酒地了?”
楊桃大驚,連連掌嘴,“奴婢失言,少爺日日牽掛,盼著夫人您回來!”
“這還差不多!”程瀾氣消些許,又對下人連番問話,一頓訓斥,場麵才安靜下來。
“對了,將我帶回的狗籠子搬進來!”
幾個仆人抬著大鐵籠子進來,阿呆關在其中。他的斷臂處長出一隻金手,赫然醒目,眾人竊竊私語,連連稱奇。
“怎麼樣?很稀罕吧!”程瀾得意洋洋,“這是一個逃跑的金奴,長期淘金,日日沾染,手掌都成了金色,沒準能點石成金呢!”
仆人丫環見她心情愉悅,放鬆警惕,近前觀看。“他叫阿呆,以後就是本夫人的狗,你們要善待於他!”
她湊到近來,阿呆眼神淩厲,一股熟悉的光芒刺穿心靈,她忽然胸中一痛,繼而大怒,“一個奴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真是大逆不道,給我挖出那兩隻眼睛喂狗!”
幾人上前就要動手,程瀾忽然製止,“要是瞎了怎麼做狗?不好玩!先賞他一頓棍棒,讓他老實下來。”
眾人一擁而上,一頓胖揍,阿呆被打得渾身瘀青,動彈不得。
三日後,阿呆被放出來,脖子上套著粗粗的金鏈,程瀾拿出一個黃金的狗臉麵具,親手給他戴上,“嗯,這樣就是華貴的寵物了,還能擋住那討厭的眼神,太完美了!”
正在這時,有人如風而至,拉住程瀾之手,“嫂嫂,你回娘家多日,妹妹好想你!”
這是沈家小姐青靈,十六七歲,如花兒綻放,她目光移至阿呆身上,不由讚道:“好魁梧的男子,不知為何要戴上麵具?”
“就是一個奴才,我當他是狗一般!”
青靈又被阿呆金手吸引,她輕輕撫摸,“好細膩,如皮膚一般光滑,是怎麼做到的?”
程瀾將阿呆金手平置於桌上,順手拿起一個花瓶砸下,瓷片紛紛,阿呆疼得一呲牙,程瀾嬌笑,“看看,還有知覺,不是假的,很稀罕吧!”
青靈氣得一嘟嘴,“嫂嫂,此人生得異像,上天垂憐,應當善待於他!”她的櫻桃小口湊近金手,吐氣如蘭吹拂,再用玉手輕撫,阿呆心神蕩漾,幸虧戴著麵具,否則早就麵紅耳赤,無法把持了。
“好了,妹妹,一個奴才,豬狗不如,不必當人看!”
溫存完畢,青靈轉入話題,“這些日子我苦練神功,碧海潮生掌力更進一重,再來領教嫂嫂的花葉掌法。”
程瀾切換至戰鬥模式,英姿煥發,“我求之不得,放馬過來!”
兩人躍至空中開打,身法快如流光,每一次接觸,勁力化為狂風外泄。阿呆在一旁觀戰,暗自記在心中。
沈青靈掌法,重在濃厚,掌力如大海潮生,一浪高過一浪。而程瀾掌力輕盈飄忽,如空中飛花,隨風而轉。相較之下,程瀾的掌法更適合女子修煉。
果然,幾十個回合,青靈消耗過大,香汗淋漓,她收了身法,嘟嘴說道:“嫂嫂比猴子都靈活,我打不著你,算是平手吧!”
夜色深沉,阿呆入夢,師父如約而至。先察看他武功與心法進展,點頭道:“為師教你的掌訣七十二式已經練熟了,你還學會了沈家與飛花島的武功要訣,天資過人,甚好!你雖然斷肢生成金手,也隻是黃金聖訣小成之境,難以悟出絕招。”
“還請師父教誨!”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並非你不努力,現在境界,你需要外力輔助。而且,你夢中之拳須實戰才能融會貫通。”
和尚對他細細指點,阿呆有些迷茫,“可是師父,您說過的,不可為惡。我若此番行事,豈不是奸惡之人?”
和尚笑道:“善惡之界線關鍵在於心中,不要計較一時一事,心中有善,即使惡行也會結出善果。”
阿呆似懂非懂,他稍一思索說道:“我的記憶已經恢複,原來這沈府,還有飛花島都是我的仇人,請師父允許我手刃這些惡人,報滅門之仇。”
和尚聞聽大怒,“我容小惡行,是你修行必由之路,但你得寸進尺,萌發殺生之念,萬萬不容。”
阿呆切齒道:“我可以原諒其他人,可是那個人虛情假意,助紂為虐,現在又對我百般淩辱,我一定要殺了她!”
這次和尚隻歎了口氣,“是愛是恨,有時自己都說不清楚,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