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兩股力量相撞,山峰塌陷,巨石翻滾,塵煙混合黑霧,遮蔽一切。熾焰長嘯,“如此力量,焰敬佩,給你一個痛快!”
他變禦劍訣,巨劍之脊現出湛藍的顏色,忽然一道閃電擊中獸首,魔獸嘶鳴後退一步。反複幾次,魔獸步步後退,已經不支。
肖千浪滿頭大汗,惶恐之極,“在下甘拜下風,請公子高抬貴手,留一條活路!”
熾焰長笑,“本公子對邪魔從不留情,你認命吧!來世為人,堅守正道,莫再為惡。”
肖千浪被逼至角落,一聲絕望嘶吼,魔獸吐出一口至濃的毒氣,熾焰指尖光芒一閃,繼而爆燃,火焰熄滅之時,巨劍突破利爪,直入魔獸心房。
巨獸倒下時,肖千浪也隨之倒下,他目光怨毒,身體不停抽搐。熾焰道:“分魂之術是至邪之術,你遭此反噬,怪不得彆人!”
他指尖射出一絲火焰,肖千浪的身體化為灰燼。受傷的嘍囉拚命逃竄,熾焰身法如電,將其一一擊殺。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輕歎:“你如此趕儘殺絕,比老子的手段還狠啊!”
雷門主到來,看到滿地屍骸大發感慨。熾焰道:“您從小教導孩兒,除惡務儘,孩兒時刻銘記心頭!”
老雷搖頭。“老子那是照本宣科。凡事莫做絕,還須留有餘地,否則四處樹敵,也非智者。”
說話時,雷凰如風而至,見兄長無恙,長出一口氣。雷門主上前察看幽暗的洞口,“有人破壞了封印,才使魔獸逃出,真是多事之秋!”
他指尖發出一絲紅光,書寫符文,那洞口慢慢隱去,化作尋常山石。
熾焰問兄弟:“外麵可有魔獸逃出?”
“並未有魔獸逃出。隻是剛才一戰,獸吼聲傳出數十裡,城中人心惶惶,真是一團亂局。”
老雷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我們與血宗結怨,以後行事要萬分小心。”
“這血宗有什麼可怕的?”雷凰問道。
“邪魔九宗之一,相當神秘,倒也很少與正派有交集。傳說它的宗主是魔界使者,手段高明,不可小覷……”
一連數日,風平浪靜。茶餘飯後,人們傳言,小南山有萬魔蠢蠢欲動,到時衝破牢籠,禹州一片火海,無人逃出生天。說者眉飛色舞,聽者目瞪口呆,街頭巷尾,流行話題。
然而,流言一陣風,很快被代替。百姓又傳城中來了一位活神仙,知前世今生,善卜吉凶禍福,說得神乎其神。
夜色寧靜,雷熾焰無法入睡,總覺有看不見的手拔動心弦,讓他坐臥不寧。他隨即起身,披掛整齊,直奔小南山。
月色之下,奇絕穀詭異依舊,霧氣彌漫中看不出什麼異常。熾焰剛準備入穀,身旁傳來一聲輕笑,“你果然來了!一絲絲的氣息你就能察覺到異樣,果然是雷門絕頂高手!”
月光映照,一人緩步走出樹林,一襲黑衣,戴一張獠牙獸形麵具,舉頭而望,一副對月獨酌的形象。
熾焰吃了一驚,如此之近,竟未發現對方的氣息,如果埋伏偷襲,自己已經吃了大虧。
他大喝一聲,“什麼人?藏頭縮尾,肯定是妖邪之輩,本公子要降妖除魔!”他劈空一掌,攜炙熱氣息,掌力排山倒海,那人大袖一揮,將掌力引向一旁,轟然作響,在地上開出一條長溝,燃起熊熊火焰。
“果然是玉麵雷公,火爆之極。你要開打,本人隨時奉陪,隻是你現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先省省力氣吧!”
那人找一塊青石坐穩,麵向山穀,隻給他一個側臉。熾焰正迷惑時,山穀中轟轟聲響,如萬馬奔騰,又似巨石滾動。其間火光閃耀,炙熱氣息撲麵而來。
“赤焰狂牛雖然是低級魔獸,但是萬獸齊奔,氣勢如虹,放任不管,禹州城真要化成灰燼了!”那人揮手談笑,閒情滿滿。
“卑鄙!”熾焰箭步衝進穀中,咬緊牙關,準備阻住洪流。
那人一笑,“何為卑鄙?你是正義之師,而我是妖邪之輩,這行俠仗義之舉,自然非你莫屬。當然了,你要堅持不住之時,大呼救命,我一時心軟,沒準會伸手援助。”
熾焰冷笑,“我萬死也不會向你這邪魔求助!”
他紮穩馬步,氣吞山河,向上紅光炫目,如日中天。獸群將至,頭牛紅色須發皆紮,眼似赤紅,獸角的火苗如炬。眾牛相互撞擊,狂怒吼聲此起彼伏,踩踏過後,石頭化為齏粉,焦土燃起火苗。
熾焰發出一聲震天長嘯,雙臂齊展,颶風席卷,飛沙走石,空氣中猛然爆炸,烈焰滾滾,如開河倒灌。整個山穀瞬間被烈焰吞沒,狂牛陷入其中,鬃毛皆燃,哀鳴聲,衝撞聲不絕於耳。
有部分狂牛衝出烈焰,狂奔而來,熾焰再振雙臂,第二波洪流洶湧而至,高過前浪,再次碾壓,漸漸地,獸群被全部吞沒,山穀成了一條岩漿河流。
那人驚訝站起,“竟然能以火係克製火係,功法之強,曠世罕見。不愧是擁有‘神籍令’之人!”
熾焰連發兩次大招,消耗極大,可他依然豪氣衝天,嗬斥道:“那邊的妖邪,要打快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