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有小心思,那怪鼎如果被人討要,於情於理肯定是要還的,如果其主身故,成了無主之物,自當彆論。想到這,他安心置身事外,坐觀虎鬥。
老嫗被震飛數丈,口中鮮血狂吐。少女也麵色一凜,自己凝聚十二成玄力一擊,本應秒殺對手,沒想到對方竟然擋住,很顯然留了後手。
老嫗傷的不輕,陰笑道:“小丫頭,血債血償,到時你可彆後悔!”
她一邊放下江湖豪言拖延時間,一邊凝聚殘餘功力向外傳音,“小子,你再不出手救我,小鼎的秘密就永遠彆想知道。”
擎天收到信息,無動於衷,他不想多事,秘密可以慢慢解開,可是麻煩一旦纏身,想甩都甩不掉。
老嫗呼喚幾聲,見無回應,心情絕望。對麵少女麵色陰沉,步步緊逼,她暗暗橫下心,嘶聲道:“想要我的老命,你還沒那個能耐!”
說完,她周身黑霧升騰,化成縷縷絲線將自身包裹,像蠶繭一樣,同時黑絲向外延伸,如同蛛網覆蓋十丈範圍內。天空陰雲密布,如沸騰般翻湧,縷縷黑氣連接天地,大地震顫,沿著黑絲的脈絡龜裂,轟轟作響,震人耳鼓,直達心魄。
少女大驚失色,猛然擊出一掌,青光爆裂,與黑絲撞擊,生出陰柔的彈力,她的身軀象彈丸飛起,劃一道黑色流光消失不見。
漆黑的蠶繭陷入大地,聲音停止,恢複平靜。
天空陰霾依舊,似有滂沱大雨隱而不發,眾乞丐惶惶不安,三五成群,議論剛才的事情。
擎天恢複清閒,正想再續美夢,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陰冷的聲音:“小白臉,虧你還是名門正派,見死不救,袖手旁觀,愧對慕容先祖。”這聲音分明是剛才那個老嫗。
擎天吃了一驚,四處張望,並無人跡。
“不用找了,老婆子真身被困,隻放出一縷神識。指導你小子助我脫身,補救過失還來得及。”
原來是有求於他,擎天放鬆心情,繼續躺平。可轉念一想,這老嫗竟然能神識外放,這是傳說中的仙術才有的手段,肯定大有來頭。
老嫗見他無動於衷,惡狠狠說道:“所謂名門正派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私自利,見死不救,比那些邪派更加可惡。”
一連串惡毒的詛咒聽得擎天直皺眉,等這波言語攻擊過去,擎天淡然答話:“要救前輩脫困,您總得拿出誠意吧!”
老嫗一愣,繼而笑道:“好狡猾的小子,竟然跟老婆子做交易,好吧,等我辦完事,那個小鼎送給你。”
這完全在擎天意料之中,他並不接話,老嫗繼續說道:“那小鼎除了功能神奇,本身就是一件仙器,稀罕得很哪!”
她見擎天還不動心,有些惱怒,“小白臉,彆得寸進尺啊!你那小相好雖然蘇醒,但惡果未除,老婆子我會指點你,讓她徹底痊愈。”
這個信息倒讓擎天心裡一動,聽她的口氣,應該是參加瓊花宴的賓客,難怪對她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可是這麵孔卻很陌生,莫非是易容之術?那她到底是誰?
老嫗見他仍然不為所動,惱羞成怒,“小白臉,偷了我的小鼎,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奸詐狡猾,讓人不恥!”
擎天聞言掏出怪鼎,扔在地上,“誰稀罕這破玩意,快快拿走!”
明知對方是神識,卻來這一套,老嫗氣得一聲悶哼,估計真身嘔出半盆鮮血,片刻,她語氣平和許多,“我被強敵襲擊,為求自保,啟動魔蛛大陣將自己封印,我必須依靠外力才能脫困,你當真不願幫我?”
擎天知道這魔蛛大陣,是邪魔九宗蛛宗的封印之法,相當難纏,於是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晚輩法力低微,難當此任!”
老嫗歎了口氣,“這是你逼我的!”她低聲念咒,地上的怪鼎隨即化為一縷青煙,儘數融入擎天的身體。
貴公子嚇得哇哇大叫,“你對我做了什麼?”他運功探查,忽然周身散發青色的光環,向四周擴散,空間和時間隨之扭曲,空氣中泛起詭異的漣漪。
他幾聲呼喚,老嫗再無應答。這時城中一道流光飛射而至,是一個年輕的和尚,他先是一怔,又向擎天打量幾眼,表情和藹,“在下迷塗,給公子見禮了!”
擎天滿心疑惑,還是本能回禮,就在他拱手之時,和尚忽然出手,掌力排山倒海擊中擎天胸膛,貴公子口吐鮮血,橫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