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領著人,走出很遠,也沒追上。他心想著不應該,便把人分散開。
可家裡、鋪麵都沒有,折騰到下午也沒見著人,他才徹底慌了。
元展尋得了消息就把人手都撒了出去。可那麼多訓練有素的暗衛找到掌燈竟連半點線索都沒找到。
他眸光陰寒,白臉愈發透明得像一塊冰。
“元右,你去找一趟大皇子。元左,你帶人從四門出城,以往萬一。”
宇文吉急匆匆趕去東平郡主臥室。
“阿娘,韋家那丫頭不見了,您是不是知情?”
“放肆!”
他立刻心裡有了底。
“阿娘,她倒是沒什麼,但好歹是勳國公嫡女。現在邊關吃緊,勳國公又曾赫赫戰功,在百姓中極有聲望。他遇刺本就引得議論紛紛了。若她再出事,百姓會怎麼想?到時怕是連陛下也得掂量掂量了。”
“照你這麼說,我還動不得她了?”
“阿娘,您不就是不喜歡她打阿尋的主意嘛!但其實她也沒做什麼不是?”
“她還想做什麼?兩年前鬨得沸沸揚揚,現在又大白天找到定王府。短短幾次見麵,就把阿尋弄得神神叨叨的。
阿尋還自以為瞞天過海,跟我耍心眼,明裡暗裡假裝不在意。
可他要是不在意,賞花宴能主動罰她?
他要是不在意派那麼多人盯著勳國公府還能讓溫冠玉跑了?”
“阿娘,他這麼做不也正說明他在乎您的感受嗎?”
“自從他見了那丫頭開始,你知道他做了多少讓我傷心的事嗎?除了苦荷,彆院那幾個人就沒一個善終的。還有頭幾天,那兩個暗衛,溫冠玉就真那麼能耐?你知道這些天,我損失了多少人手嗎?”
“阿娘,要這麼說,您才更不能動手了。您真動了手,不是逼著阿尋恨您嗎?”
“他敢,就為了這麼個丫頭?”
“阿娘,您這麼做都是為了阿尋,怕他真被這丫頭解了毒,那隱毒發出來,反而害了他。”
“你——”
“阿娘,這事誰都知道!就您還瞞著!
您聽我說。反正人也抓來了,您就關她一夜,小懲大誡,再警告警告,放了吧。這樣,既讓阿尋知道您在意他,寧願一次次做惡人,又讓阿尋承您不動她的情。兩全齊美,豈不是好?”
“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好好養大的孩子,因為她這麼個一無是處的東西,萬一被她——”
“阿娘,不會的。阿尋您還不了解,誰輕誰重他分得清。要我說,他最多最多就是一時新鮮。趕明兒,您把那些好的招進來,日日在他眼前晃一晃,再把那丫頭嫁出去。他自然也就淡了。何況,還有我看著呢!”
宇文吉好說歹說,東平郡主終於有了鬆動的意思。
偏這時苦荷急匆匆進來:“郡主,後院走水了。”
“傳令下去,都彆慌,所有人在原位戒備。我倒要看看到底什麼人敢闖我郡主府。”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