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冠玉前腳走,範大夫後腳就過來。還囑咐她尤其當心身邊人,更不要給溫冠玉和風國兀傳信。
於是她和他們都是通過範大夫和趙老頭傳口信。
趙老頭說:“天門上又經曆了幾次圍剿,這次連邊關軍都有參與。多虧少主人脈廣,找來了糧草支援,天門山才算度過一關。”
範大夫則說:“老二派了不少人來遼京暗殺。風掌櫃早有預見,趁勢折損他不少勢力,更對他門下的產業進行了精準打擊。老二似乎意識到華大夫是個誘餌,開始找彆的突破口。為了安全,掌櫃近期都不能再和您聯係了。”
“他們的日子都比我更難啊!我能做點什麼呢?”她正想著。
“掌櫃的,賬上沒有銀子,如何是好啊?”
“銀子?要銀子乾什麼?”
“儲備風寒的藥啊!”
“哦!這事啊!你不必管了,過幾天就有人送藥來!”
“那送來也得給銀子啊!”
“自己種的,不用銀子!”
“自己種的?”
“啊!趙老頭早買了幾塊地,藥材自己種了,很快就收割了。”
“自己種?”宇文廣博和東平郡主都得了這個消息,也都很震驚。
回事的管事,說法也差不多。
“那個搶東西的趙老頭,滑騰的很。
他四處遊說。說勳國公韋敏龍戎馬半生,保家衛國。如今他的大姑娘韋無憂舍醫舍藥,是仁心壯舉。
他硬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騙的一些郡縣把那沒人種的山地都低價賣給他。甚至也有各地的大善人把久不住用的彆院捐了,當做善事。
他更把一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逃難的、活不起的下等人、叫花子都弄去種藥。
各郡縣少了痞子,他又肯使錢,還承諾等有了錢,就把免費藥鋪開到當地。所以不少郡縣,後期也給他不少便利。”
“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祖籍在晉陽以西淮水邊的趙家鋪子。少時也讀過書,後來家道中落,就務了農。當年西北的那場大戰,他老家那邊貢獻的錢糧不少,又趕上災荒年,老婆孩子染病都死絕了。他就逃難來了這邊。”
宇文廣博淡笑著,對她越來越感興趣。
東平郡主卻不以為然。“身世倒是清白。罷了,一個小丫頭,乾著虧本的買賣,就算金山銀山,也有搭沒的一天。”
苦荷開口道:“郡主,如此一來,沉寂十幾年的勳國公又有了百姓擁護。她的名頭也漸響,將來恐怕不好擺布!”
“勳國公現在就是一頭病馬,跑不遠。陛下也不可能用他領兵。他更有自知之明,寧可搭上姑娘的名聲,不也得歇了陛下的心思嗎?
倒是她?確實不能讓她翅膀再硬了。”
“郡主,定王來了!”小丫頭回報。
“阿尋來了!說我馬上去!”她臉上一喜。站起來就往外走。路過苦荷身邊,她低低說了一句:“她若把人治死了,可不關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