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渴望變強,我也沒理由要求你放棄,哪怕是這些危險的東西。我隻求你凡事彆太著急,慢慢來,彆對自己那麼嚴苛。
一切還有我。我雖然不敢承諾一定能護得住你,但我會儘我所能。不管是劍、是毒,還是彆的什麼,我都會擋在你前麵;擋不了,我就替你受;受不住,我就在你之前,替你趟地獄的路。
灰老頭你也不用怕,保護你的陣法高手已經在路上了。我已經召集了定北軍。我會成為你最強大的後盾。我會讓所有想謀害你的人都知道,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隻要,你彆嚇我!”
能讓這麼一個高冷的人說出這麼一大堆話,看來實在是嚇得狠了。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拍著他的後背安慰他。
他的話太有蠱惑性了,感動之後,她被嚇著了。呆愣楞地僵了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不露聲色的推開他。
“放心,我有分寸!你先回去,我洗漱一下,然後給你行針。”她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啦!我這個老大也不是白當的,哪能處處都讓你們護著我?!”
感覺到他一瞬的僵硬,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喊了一聲甘雨。
甘雨的眼眶也是紅的。但對於元展尋這樣放肆,唐突了小姐,他十分不滿。所以,小姐才一叫他,他就上前一步,故意把元展尋隔在身後。
但他步子邁得有點大,發覺離小姐太近,又急忙退了一步,剛好是元展尋的位置,差點把他踩了,逼得他又不得不退遠些。
她在心裡暗暗給甘雨豎了一個大拇指,才道:“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吧!對於它們幾個、還有陣法的事,也就僅限於你們幾個知道,切不可聲張。”
“小姐放心,我這就去辦!”甘雨走之前看了一眼故知。
“我去燒水!”鈴蘭又哭又笑,擦著眼淚跑出去。
故知則攀扯著元展尋。“我送定王回去吧!元秀不在,您若想傳什麼人,我也可以幫忙。”
元展尋此刻恨不得一時半刻也不再離開她,哪怕她隻想和他保持距離。但她已經喊住了提名。他落寞地轉身。他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又如何?隻要她好好的,他又奢求什麼呢?故知說的對,他回去還有許多事要辦。
隻是他沒想到,她來得這樣快,他甚至剛把今早的變故調整完,更長遠的部署還沒開始,派去給她診脈的大夫也還沒有回來。
她換了條杏色的長裙,依舊沒有敷粉,臉色也正常,不蒼白,行動也沒有不自然之處。莫不是真的沒有受傷?可即便她是醫者,也沒有那樣的靈丹妙藥吧?
“你的傷?”
“我說了沒事!放心吧!”
“剛剛——”
“那都不是事兒!兄弟嘛!你出事兒,我也擔心!行了,先彆說了,快躺下!”
她的言行舉止也沒有兩樣,他略微放下心,順從地躺下來,想著等留針的時候,再細問問。卻沒想到,她剛紮了一針,他的眼皮就沉重起來。她剛撚了一下,他便徹底撐不住睡了過去。
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他平靜的睡顏,歎了一口氣。
“何必呢?
要我說,你冷冰冰、對我不理不睬的也挺好,總比現在好。你那麼看著我,我可沒有那麼好的定性。
何況,你還是我到這兒後看到的第一個人。當時我確實有點心動,但現在,我可不想把好好的關係弄到那麼緊張尷尬的地步。
當然了,紮你睡穴也不全是為了我,你這樣勞心勞力,不得修養,落下病根,就不好治了。”
又坐了一會兒,她開始心平氣和的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