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無憂覺得,雖然獓狠總是冷著臉,還愛刺她,但和他再一起,她就是覺得無比的踏實、愉快。而且,即便他現在比她還高一個頭,體格能裝下她一個半,在她看來,他這個人,那張臉,還是那個胖嘟嘟的小童。她也總忍不住想逗他。
“我說,你那體格,再加上我二弟,它受得住嘛!”
獓狠果然沒讓她失望,板起臉,大眼睛氣鼓鼓地瞪她。
“你當我是你?我能實實惠惠坐它身上?真用它代步?那它腰早折了。我不過就是玩罷了!”
“那——,二弟他?”
“死不了!這盒子我親自動的手。裡邊是比樹屋還大的冰川世界。他懸在正中。我就是把這盒子從懸崖滾下去,他也和始終在平地上躺著沒區彆。”
“彆,還是這麼著吧!獓狠,我該怎麼謝你呢?”
獓狠又用眼睛夾了她一眼,陰惻惻地說:“想喝湯,你的手臂最近鍛煉的挺勤,肉應該挺緊實。”
她這是反被他調戲了?!
“彆!我要是一隻胳膊,法陣說得荒廢了,你傳授的機關術、煉器、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學也都練不成了,那你下次晉級不就更遙遙無期了嘛!”
“沒事,你可以專練意念操控!一門升的更快。”
她馬上學著身下白額虎那討好的小模樣,還拱著手。
“我錯了!你看我這段時間表現這麼好,就彆吃我了!”
“那你還這麼早出來?”
“這不是怕你無聊嘛!”
“哼,我看你就是想逼我快點走!”
“哪有?”
她沒說完,就見他臉色冷了!
不過一眨眼,他就從雄獅身上直撲過來,把她徑直撲倒。
她的後背卻沒有撞地的痛感。隻覺得腦子裡釘了一聲,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踉蹌著,狼狽地,總算是勉強站住了。鼻息裡滿是血腥氣,耳邊都是呼喝痛呼之聲。
她一抬眼,就被這太過血腥的場麵驚愕住了。
獓狠已經衝進廝殺的人群,一巴掌就把舉刀刺向風國兀的那蒙麵人拍得口吐鮮血,一抬腳他周圍就跌倒一片,黑衣人的門牙滿天飛。
正此時的,外圍一個蒙麵人舉刀就向她砍來。
風國兀看見了,驚得啊地一聲,一刀紮進身前那人肚子上,就要往她這邊趕。獓狠眼睛都立起來了。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她不過愣了萬分之一瞬,就嬌喝一聲,側步擰身,回手一掌,劈在那人後頸上。獓狠剛好趕到。
“放心,我還沒迂腐到等死還不還手的地步!”
“嘴硬!”
獓狠氣鼓鼓地,一腳踢在那人腰眼兒上。
那人滾出去一丈多遠,才攤住,再也不動了。
風國兀長出一口氣,幾掌開路,又靠回馬車邊。彼時莊子路手裡的紅纓槍正如靈蛇般舞得花團錦簇。
黑衣人見討不到好,一聲呼哨,就要跑。
“不留活口!”
風國兀一聲厲喝,她驚了半晌,終究沒有再吭聲。
最後莊子路帶人清理現場的時候,莊文正沉著臉下車來,看她那一眼,嗔怪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桃花還算鎮定,但臉色白得嚇人,下車的時候腳下分明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