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一路過來,沒有那樣的痕跡。”他肯定的說。
“可,可,”秀一糾結地小聲說:“元朗周圍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包括這一路,也沒有我們分散開行進的腳印。”
他話沒說完,元右已經揪了他的脖領子,舉拳就要打。“你是盼著他們死啊?你是不是早就想占了元秀的位置?”
“元右!”
元展尋喝了一句。元右拳頓在半空,落不下去,瞪大的通紅的眼睛忽然又湧出大滴大滴的眼淚。秀一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然後一下子抱住了元右,哭的像個孩子。
好一會兒,元右猛地把他推出去。
“狗東西,哭什麼哭?他們要是死了,老子就拚了這條命給他們報仇。他們要是沒死,老子就是翻天覆地也把他們找回來。”
“對!找回來!找回來!”最初那十幾個侍衛都趕過來,一個個眼珠子通紅,咬牙切齒。
元展尋微眯著眼,他注意到元朗的衣襟被風帶了起來。那就意味著療愈陣失效了。
“聯係元冷。元右,把他們都帶到這來吧!都去吧!他們傷得很重,不能顛簸了。何況,這林子沒什麼危險了。”
元右隨手點了右七、右九留下,帶著人就走。
右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探了探元朗的額頭,給他喂了幾口水。
元展尋掐著鼻梁,努力讓自己亂糟糟的思緒平穩下來。最後,他想到的還是她。
她應該累壞了吧?她去哪兒了呢?
她怎麼能這麼快呢?就算她徑直來找元朗,時間也明顯不夠。何況一路上她至少會遇上兩波人。她不可能放任不管何況離元朗最近的那處,療愈陣早就滅了。
忽然,腳下的地震動起來。右七、右九瞬間把主子和元朗都護在身後,機警地四處查看著。
不過一炷香,就在遠處傳來一陣陣嘈雜,人喊馬嘶。
元展尋隱隱覺得來的應該是元冷。難道也是她去報的信?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根本做不到。
但來的真的就是定北軍。他已經看到騎兵營飛揚的大旗了,後麵遠遠的還跟著十幾輛轆轆的馬車,剛好夠讓傷員都躺在裡邊。
冷一翻身下馬,急跑幾步,跪地施禮,雙手過頭,奉上一個大號布袋子——粗麻本色,上邊抽繩收緊,右下角有個兔猻的爪印,和當初裝小熊法陣的小袋子如出一轍。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堅決地把軍符給了兔猻的原因。
“主上,昨晚有個姑娘來見將軍,說了您的位置,還留了三個袋子。還特意囑咐屬下來接您時要帶兩個袋子,給您一個。”
元展尋伸手接過,打開來,裡邊是瓶瓶罐罐,都是上好的傷藥、解毒藥。還有——兩個有點歪扭的小熊,做工明顯不如之前的精細,應該是太著急的緣故。
“主上,那姑娘說了,讓您自己留著,貼身藏好,不用給旁人,還說她會儘快、儘量多送些來。”
“可還有彆的?”
“還,還有一句。”
被他一看,冷一再不敢吞吐,直接道:“那姑娘說您若是想要那件重要的東西,就大喊三聲:兔兔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