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懷孕了,孩子的爸爸是姐夫。】
【你嫁入陸家三年都沒給姐夫生下一兒半女,而我隻和姐夫上了幾次床就懷上了。】
【蘇箏,你可真沒用!】
看到蘇半夏發來的消息時。
擺在蘇箏麵前的驗孕棒,浮現出清晰的兩條杠。
蘇箏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下卻是一片冷意。
三年前,她嫁給陸觀。
京都人人都說陸觀愛妻如命,不舍得妻子掉一滴眼淚。
說蘇箏是祖上積德,才碰上陸觀這麼個好男人。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
陸觀還是陸家不受待見的私生子時。
蘇箏不忍看他受儘白眼,深陷人間地獄。
她毅然決然地牽起陰翳少年的手,帶他走出黑暗。
又陪著陸觀,在親情淡漠、利益為先的陸家求得一線生機,助他成為能在京都呼風喚雨的陸家家主。
一切結束後,蘇箏答應了陸觀的求婚。
陸觀也給她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婚後,將她寵成人人豔羨的陸太太。
蘇箏本以為,日子能平淡而幸福的過下去。
可陸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似乎是三個月前。
那天的夜色濃如墨。
蘇箏到陸觀常去的私人會所,本想給丈夫一個驚喜。
她剛到門口,就聽陸觀的發小嬉皮笑臉地打趣陸觀。
“哥,你真打算一輩子守著嫂子?不想試試路邊的野花?”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尤其是功成名就的男人,不在外麵養幾個金絲雀,都對不起自己!”
“……”
話音落下。
陸觀臉上的笑意淡去幾分。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帶著冷意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敢說你們嫂子,皮癢了?”
場子冷了下來。
京都誰人不知,蘇箏是陸觀的逆鱗。
剛才還笑著打趣陸觀的幾人當即嚇得麵無血色,跪下扇自己巴掌的心都有了。
怎料。
下一刻,陸觀話鋒一轉。
“不過……野花是什麼滋味?可以試試。”
“總守著一個人確實挺膩的,你們知道的,阿箏比較古板,翻來覆去隻有那幾個姿勢,更不會調情……是個人都覺得無趣。”
“再說我如今坐擁陸氏,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說出去也容易被人笑話。”
場子又熱了回來。
陸觀的發小圍在他身邊,說著野花有多香,讓他彆守著一個人耗到老。
陸觀對此很受用。
卻還是補了一句:“這件事不許讓阿箏知道,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他隻是想嘗嘗路邊的野花,解決欲望而已。
又不是不愛蘇箏了。
蘇箏永遠都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他這麼愛蘇箏。
蘇箏也該理解他。
——他是男人,又不是六根清淨的和尚。
“……”
門口。
將一切儘收眼底的蘇箏沒哭沒鬨,一個人走在寒風中,回家便發起高燒。
陸觀急壞了,守在蘇箏床邊,一連三天沒怎麼合眼,衣不解帶地照顧愛妻。
蘇箏醒來時,什麼都沒說。
依舊和陸觀溫存,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陸觀心疼蘇箏,連續一周留在家裡陪她,親自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