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看上去不太好看,以往都是滿麵春風,遊刃有餘的灑脫,這樣麵無表情還是第一次見。
陌生的模樣讓沁兒有些害怕。
雲軒沒有注意她說話,朦朧的月色下他深邃的五官布滿陰影,俊美的臉龐神態莫測。
另一邊,去買花燈的柳季延中途又遭遇了一次刺殺,耽誤了好些時間,等回來時兩人早已不見蹤影。
暗處的手下向他報告了剛才所發生的事。
柳季延將手裡的花燈捏碎,甩到一邊,手背到身後,語氣不善,“查出來今晚的事是誰乾的沒有?”
手下有些遲疑,“隻查到些眉目,應該是左丞相那邊的人。”
柳季延冷哼,他也猜到了,剛回京就迫不及待要他命,也就他們那幫人。
“敬源呢,方才可有看見他?”
手下抱拳,“回將軍,大少爺和太後他們一起離開了。”
於是等柳敬源深夜回府就被叫到父親的書房。
他有些疑惑,父親平時都在軍營,哪怕回京也很少待在宅子裡,更不會關注他,有時候哪怕同在府中也難見上一麵。
聽說父親要見自己,柳敬源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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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母親早逝後他便由乳娘撫養長大,對這個父親的印象少得可憐。
跟隨父親的手下來到書房,一堵如鐵塔般高大的身影背對他,聽見聲音,對方回過頭。
男子身高可以俯視任何人,他眼中看不出一點兒父子之間的親昵,眉宇間隻有冷酷,“你來了。”
柳敬源乖巧的喊,“父親。”
“嗯。”柳季延走到書案前坐下,鷹眼犀利的鎖定他,“聽說,你最近很受皇上的重視?”
柳敬源微怔,“是。”
柳季延滿意點頭,“聽說皇上去哪都喜歡帶著你,可有此事?”
不明白父親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樣的事,如實道:“皇上隻是將敬源當成書童玩伴。”
柳敬源雖然年少,但看事情一向很清晰,不會因為皇上的看重就得意忘形。
“甚好,日後皇上去哪你都要向為父稟報。”
要求很奇怪,柳敬源想問為什麼,可看著父親不容置疑的態度,便也應下沒多問。
柳敬源離開後,手下走進書房,“將軍,可要安排滿春院的花魁來見您?”
柳季延眸色幽暗,“她當真長得像?”
頂著將軍噬人的眼神,手下冷汗直冒,其實他從未近看過太後娘娘,隻是知曉將軍心裡不為人知的秘密,又聽說那新來的花魁國色天香,便想討好將軍,說那花魁眉眼有幾分太後娘娘的神韻。
如今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拍錯了馬屁。
手下趕忙找補,“屬下眼拙,那花魁雖姿容尤盛,卻不能與之比較。”
他不敢念出名字,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他拿煙花之地的花魁與太後娘娘比較,十個腦袋都不夠他掉。
柳季延眼眶中布滿陰霾,陰森森的盯著他,“滾出去。”
手下自知逃過一劫,忙不迭地退出書房。
開春的夜風透著幾分涼意,書案前的男人衣襟鬆垮,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
他望著屋外的圓月,腦海裡都是今夜年輕太後那張宛若夜明珠般熠熠生輝的容顏。
蠢蠢欲動的野心快要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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