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為什麼答應,當然是因為馬上到了故事關鍵轉折點。
這個時間點是男女主曖昧的時候,男主雖說對女主產生了興趣,但這種興趣被高高在上的他歸類為對玩物的興趣。
他不承認自己對一個毫無背景與他雲泥之彆的女生產生了興趣,能用錢就打發的女人甚至被這個自認高貴的少年評價為廉價。
一個出生就含著金湯匙,有著一個錢花不完的爹媽,要什麼爹媽就給什麼,從未嘗試過手上沒錢的滋味,這樣的男主自然沒有共情窮人的同理心,他高高在上,對於那些眼裡隻有錢的人輕蔑且玩味。
可以玩,但也隻能是玩。
所以這個時候女主被若即若離,女主無法理解,隻認為男主不喜歡她,而這個時候她和秦琅川這個男二又有了進一步發展。
兩人在曖昧期,男二心裡喜歡女主又傲嬌的不願意承認,女主對男主失望之際又對男二產生了點好感。
在男二生日上給男二送上她自己親手做的圍巾。
雖然不知道大夏天送圍巾的意義是什麼,但這個圍巾對男二有意義,兩人因此羈絆更深,也成功引起男主的嫉妒。
至於她這個男二的正牌女友,則是因為嫉妒辱罵女主甚至還想動手打,被男二和男主直接丟下船。
時間很快來到秦琅川生日這天,祁臨他們先到港口,和他一起的除了劉棟安和一幫富家子弟,還有就是白璐。
白璐沒想到祁臨會叫她一起來,心下有些歡喜,“學長,秦學長知道我過來嗎?”
祁臨瞥了她一眼,嗤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麼久都沒完成你的任務。”
白璐臉一白,垂眸委屈道:“我沒有機會靠近他……”
“不,你有,隻是你做不好。”祁臨冷冷的扯動嘴角,矜貴俊逸的眉眼透著一股惡意,“不過沒關係,今天還有機會,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會覺得我的錢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
這種話連一旁的劉棟安聽了都覺得難聽,更彆說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了。
他瞄了眼有些搖搖欲墜的少女,清咳一聲解圍道:“阿祁,待會你打算怎麼做?”
“嗬”祁臨興味的笑了下,“當然是好好招待,如果隻是哭的話那太沒意思了。”
劉棟安興致勃勃的拿出一個小玩意貼在掌心上,“我待會和她握個手,這個電流超大的,你說她會不會蹦起來?哈哈哈”
祁臨對他這種幼稚的惡作劇行為不置可否。
其他的公子哥也紛紛圍在一起準備給這個初次見麵的女人一個下馬威。
結果他們在原地愣是等了二十分鐘也不見人。
本來就是一群沒有耐心的年輕人,何況以往都是彆人等他們,哪有哪個膽肥的敢讓他們這麼等。
脾氣暴躁的以來開始低聲咒罵了,祁臨更是直接抬腳先上了船。
後麵的白璐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劉棟安也想跟上去,但是他還要第一時間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呢。
“你說安哥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啊,是在反向給我們下馬威嗎?臥槽這個賤女人,以為搭上秦少就沒人敢拿她怎麼樣了?”一個看上去有些壯實的少年忿忿不平。
劉棟安道:“人家可能就這麼想,有本事待會這些話當著琅川麵前說。”
那這他當然是不敢,雖然是同一個圈子,但也有高低之分,比起他們,劉家祁家還是秦家才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他們最多背地裡給那女的添點堵,哪敢當著秦琅川的麵。
一幫人又等了十分鐘,終於視線儘頭一駕紅色超跑往這邊靠近。
“喏,這不是來了嗎。”劉棟安邊說邊調整手心裡的小道具,把電量調到最大。
其餘原本懶懶散散靠著或者坐著的公子哥也跟著站直身子。
紅色超跑一個漂移在他們麵前表演了一個漂亮的甩尾,然後停下,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在眾人的注目中穿著沙灘服的秦琅川戴著墨鏡下車。
看見他們皺了皺眉,“都等在這乾什麼,你們可以先上船啊。”
不知道是誰吹了個失望的口哨,他們還以為下來的是那個女的,沒想到是秦少。
這麼說的話……眾人將視線落在駕駛位。
他們有些驚訝,以往秦少哪怕彆人坐他的副駕駛他都不允許,更彆說把自己的車給彆人開。
一時間眾人對秦琅川這個他們從未見過的女友更感興趣了。
秦琅川沒有再理他們,快步到駕駛位拉開駕駛位的車門,還十分紳士的把手放在駕駛位上方。
看得劉棟安咋舌,他還從來沒見過秦琅川這一麵,以往暴躁傲慢,跟他們多說幾句話都嫌費舌頭的人,此刻簡直貼心到讓他起雞皮疙瘩。
現在是上午十點,太陽大而不烈,金黃色罩在眾人身上,沒有戴太陽眼鏡的人不禁眯眼,看向駕駛位上下來的人。
或許是陽光太大,他們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一頭海藻一般濃黑的長發,以及被太陽照得仿佛在發光的比雪還要有光澤的皮膚。
對方臉上同樣架著一副大大的太陽眼鏡,即使太陽眼鏡遮住了她的半張小臉,但那種衝擊感非但沒有半分減弱,反而愈發靠近就愈發激烈。
劉棟安原本輕視戲謔的表情逐漸消失,耳朵迅速竄紅,他定定注視著兄弟的女友,恍惚間抬手撫上仿佛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完全忘記自己手裡還有惡作劇道具,直接電得他嗷出聲。
在這美好氛圍下這突兀的聲音實在難聽,成功引起卿卿的注意力,她看過去。
劉棟安趕忙把小道具拆下,剛剛是耳朵紅,現在是臉紅脖子粗,尤其是注意到女孩看過來的目光,他心悸的厲害,慌忙把手背到身後,一張俊朗帥氣的臉紅得比猴屁股都紅。
不知道是被電得厲害了還是怎麼的,不止手發顫,連呼吸都在發顫。
看上去特彆像什麼疾病發作。
卿卿把墨鏡往下拉一點,打量他一眼,問一旁的秦琅川,“你朋友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