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自知根本就不是單萌男朋友就是大家起哄鬨著玩,也沒什麼分不分的,但他絕不允許有人侮辱他的球技。
口角、推搡、扭打……
恰好體育老師兼紀律主任逛操場抓早戀,當場就把白愁和那個高年級男生按住,一番審問,謔,抓到條大魚。
明明隻是被起哄的白愁和單萌,被當成了早戀的典型,叫家長,檢討,被班主任重點關注。整個初一,倆人都沒怎麼說過話。
初二,真正步入中二年紀的白愁,卻突然間頓悟走出中二期變了性子,越想越覺得之前的自己傻逼。
因為虛榮害單萌被叫家長不說,還特麼真以為能把籃球練成《籃球火》那樣,天天照著《籃球火》學技術,時不時走著走著就來個後仰跳投。
傻逼,傻逼死了。
接下來幾年,白愁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地獄中。每次見到單萌,都會回憶起自己那傻逼的黑曆史。
高中,兩人一起考到了市一中。高一不在一個班,結果高二文理分科後,成績相近的白愁又和單萌分到了一個班。
地獄仍在繼續。
高中畢業,成績湊合的白愁報到了遠離家鄉的金陵南傳。開學前幾天,白愁行李都打包好,剛想提前去金陵玩幾天,就收到了通過初中qq班級群發來的陌生人信息。
單萌:在嗎?
白愁:???
白愁:(熊貓撓頭)
單萌:我是單萌,你是報了南傳對吧?
白愁:對啊怎麼了
單萌:我也報了南傳,播音主持專業,我想問問你訂車票了嗎,我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你要是還沒訂,能和一起訂票一起去報道嗎?
an,whatcanisay?
白愁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6年的老同學,即將一起離開家鄉本地異地,自己當年又害人家被叫了家長,這於情於理都得幫一下。
思索之後,白愁還是退掉了車票,重新和單萌一起訂了高鐵連座,順便加了qq、微信的好友。
“快到了。”
“呃,什麼?”
怔怔出神的白愁下意識回頭,怎麼這麼快就到站了。
白愁記得很清楚,自己大概是在上車後兩個小時不到睡著的,從邯鄲到金陵要六個小時不到,也就是說自己一共睡了三個多小時。
我睡了這麼久嗎?
而且這三個小時裡,我有多久是靠在單萌肩膀上睡著的?
沒等白愁琢磨明白這個問題,單萌就抬手指了指周圍:“剛才廣播說快到金陵南了,你看。”
白愁環顧四周。
led車速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向下跳動,車內的乘客陸陸續續起身收拾行李,廣播中再次傳出提醒乘客準備下車、換乘的提示音。
“我先幫你先把行李箱拿下來。”
白愁順手把掛在身旁掛鉤上的米白色小書包摘下來遞給單萌,少女接過書包撩了一下頭發,快速起身乖巧地給白愁讓開位置。
“謝謝。”
“沒啥,我自己的行李箱還擱上邊呢。”
兩人都是輕車簡行,隻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書包。
白愁抬手去夠行李架上的拉杆箱,熟悉的音樂就從褲兜裡傳了出來。
“穿梭時間的畫麵的鐘
從反方向開始移動
回到當初愛你的時空
停格內容不忠”
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開始播放《反方向的鐘》,這首律動感不強,但具備東方韻味的rb,最近剛被白愁設置成手機鈴聲。
“你先接電話吧。”
“嗯。”
把剛拿下來的行李箱推給單萌,白愁又往座位裡走了兩步讓出過道,然後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喚醒手機屏幕,剛要接電話低頭下意識掃了一眼,突然怔住。
“尾號9755卡8月31日14:33收入(電彙彙入)8,165,43580元,餘額8,222,44374元。【工商銀行】”
一條工商銀行的信息顯示在通知中心的最上方。
816萬?
不是夢?
…………………………
注:本書世界觀為某未知的平行世界,部分商品、作品上市發布時間與某已知時空有細微差異,且不會發生任何不可言說的公共衛生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