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吃飯的過程,兩人一直在說說笑笑小聲交談。不僅僅是白愁和金孝周,餐廳中其他就餐的顧客,也都在小聲交談著。
但因為空間利用率並不高,且大家都在有意控製音量的原因,縱使偶爾有些輕微的吵鬨,整體依舊保持著幽靜、浪漫的氛圍。
這是一家約會餐廳,所有人都在恪守著基本的道德,在公眾社交場合儘量不乾擾他人,除非忍不住。
八點半出頭,傑加牛排酒莊的駐演也在昏黃的燈光下出場,身著西裝虎背熊腰,抱著根次低音的薩克斯,繞著大廳開始吹奏悠揚但不喧囂的浪漫樂聲。
金孝周笑著說,這家店貌似還有鋼琴和麥克風,你要不要找機會去唱首歌?
白愁笑著搖搖頭,說還是算了,沒什麼必要,就這麼欣賞人家的表演唄。
兩人一邊說說笑笑望著在大廳中“巡演”的菲律賓薩克斯手,一邊吃完了服務員最後送來的主廚特製巧克力舒芙蕾。
“我去下衛生間。”
金孝周施施然起身,將腿上的防曬服放到椅子上,對白愁笑了笑,剛要走就被白愁喊住。
“噯。”
“怎麼了?”
金孝周疑惑地望向白愁,明亮雙目倒映出白愁的形象。
“嘴擦一下。”白愁指了指金孝周的嘴角。
金孝周下意識抬起手,五指纖細修長,用指腹輕輕擦拭了下嘴角,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嘴角沾染上了剛才巧克力舒芙蕾的殘渣。
“還有嗎?”金孝周又抬起頭望向白愁,不著痕跡地把螓首往白愁這邊探了探。
這要是再無動於衷,那就顯得自己太不解風情了。
“彆動。”
白愁輕輕叮囑,抬手用大拇指指腹按住金孝周的嘴角,輕輕但不算特彆輕地從她嬌嫩欲滴的唇瓣上抹過……
好像沒擦乾淨,e,再擦一遍。
金孝周全程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趁白愁大拇指從她嘴唇多次抹過時伸出舌頭偷襲,那樣太刻意、太油膩。
她隻是一直望著白愁,與凝望著她麵龐的白愁對視,同時稍微加劇了一些呼吸,讓溫熱的鼻息打在白愁的手指上。
大概四五秒之後,白愁才收回手,給金孝周看了看:“好了。”
“唉呀,我的唇妝都讓你弄花了~”金孝周看了眼白愁帶有一抹粉色的拇指指腹,似嬌似嗔地埋怨。
“好心幫你擦嘴你還不領情,還有,你不是說你出門從不化妝,都是純素顏的嗎?”
騙子,欺騙我的感情!
你說你屬兔,結果你屬虎,整整大我一歲!
“素顏妝不叫化妝,我化不化妝都是這個樣子……唉呀,不跟你說了!”
金孝周眼神幽怨地剮了白愁一眼,不再解釋,轉身問了問店裡的服務員,邁著小碎步就往衛生間去了。
白愁抬起手招了招,喚來一直為他們服務的女服務員,掏出手機掃碼,把那兩杯無酒精莫吉托的錢給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