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為了本宮分憂,那你倒是要好好說說了!”
“說的不好,本宮也是會懲處的!”
朱標嘴上說著,卻是衝著藍玉連連使眼色。
本宮可以給你當擋箭牌,但你最好找個高智商的理由,可彆讓本宮跟著丟人。
“是是是,這不是前幾日,臣聽太子說了,為南京城中的治安煩憂,臣苦思冥想了一晚上,這才耽擱了早朝,不過,還真的被臣想出來一個辦法!”藍玉雙手一拍,趕忙說道。
大侄子,可對不住了,為了老叔的屁股,這功勞老叔先替你受著了,回頭老叔會好好補償你的。
“嗬嗬!”老朱冷笑出聲,看著藍玉鄙夷道:“就你藍小二,除了殺人,你能想出來什麼好辦法!”
藍玉是個什麼樣的人,老朱又豈能不知道。
若是這是在戰陣之上,他自然是信的。
可放在民生治理的問題上,打死老朱,他都不相信藍玉那個夯貨的腦袋能想出來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可,可是俺真的想出來了啊!”藍玉猥瑣的抬抬頭,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老朱。
“嗬,你若是能想出來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咱賞你一座皇莊!”老朱怒氣衝衝的看著藍玉。
你這廝竟然還敢嘴硬,看咱如何打你的臉。
咱不僅僅要扣了你今年的俸祿,明年的,後年的,咱也要了!
答不出來,咱穩穩地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藍玉咽了口唾沫,當下也不再猶豫,一五一十的將昨天從方靜之那裡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著藍玉的娓娓道來,老朱忽然有些慌了。
皇莊,可能有些不保了啊!
太子朱標一開始並沒有認真聽,隻以為藍玉這頓板子是逃不過去了。
可慢慢的聽下去,卻是眼睛越來越亮。
這個法子好啊,不僅僅可以縮減朝廷的開支,還能夠有效的管理南京城的潑皮們。
唯一需要擔憂的問題,就是潑皮會不會做大的問題。
不過想來問題不大,再大的潑皮,又豈能大的過自己的老子。
看著跪倒在地的藍玉,朱標起身,衝著老朱拱手道:“父皇,兒臣覺得,這個法子確實可行!”
可行,可行,咱還不知道可行!
老朱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是真的小瞧了藍玉啊!
隻能硬著頭皮冷哼一聲:“滾吧,這次就饒了你了!”
藍玉如蒙大赦,一溜煙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就知道,大侄子的法子錯不了。
“臣,告退!”
剛剛走到奉天殿門口,藍玉忽然腳步一頓醒悟過來。
轉頭看向殿內,倚著門框,露出半張臉。
“陛下,那臣的莊子!”
砰的一聲。
一道奏折徑直砸向大門。
“滾!”
這下子藍玉也不敢要莊子了,一溜煙的就跑了!
嗨,你老朱敢忽悠咱,咱找寶貝外孫告你的狀去。
聽說大侄子最近想騎馬,大皇馬配小皮鞭,想想就刺激有木有!
老朱也是被藍玉這賊兮兮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看向朱標說道:“你瞧瞧他這副賊樣子,真特娘的丟咱們大明勳貴的臉。”
朱標猶在疑惑,雖然這個主意很好,但他也不太相信是藍玉想出來。
看著朱元璋遲疑道:“父皇,兒臣總覺得,這不像是永昌侯能想出來的主意。”
“咱也不相信,不過法子好用就行,毛驤,去查查永昌侯昨日,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老朱說著,吩咐一旁的拱衛司頭領說道。
“是,陛下!”一臉陰鷙之色的毛驤領命而去。
片刻之後,老朱看著手裡的揭帖忍不住的嘴角直抽抽。
“日前,魏公拜訪永昌侯,贈之一匕,其後永昌侯神色匆匆趕至定淮門,尋招親現場歪脖樹下一麵之緣少年,並與之飲酒至深夜!”
“少年名方靜之,字南山,十七歲,山東蘭陵縣人士,洪武一年入南京……”
“其父方九八,開平王常遇春麾下親衛,卒與洪都之戰,其母方孔氏,千裡尋夫,因思成疾,半路撒手人寰,臨行之際,將其托付於同行一老婦,自那以後,便隨老婦於南京城過活。”
“方南山初從文,三年不中;後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又從商,一遇騙,二遇匪,三遇盜,遂躬耕,一歲大旱,一歲大澇,一歲飛蝗,棄之學醫,有所成,半年前突遭變故,自撰一良方,服之,大病三日不起,自此之後,性情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