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之乾咽了一口唾沫,眼神賊兮兮的打量毛驤。
完球了!
這廝看上去不像是個好人啊!
絕逼揍不過啊!
再看看老朱臉色,雖然麵色如常,但是眼睛裡很明顯憋著一股子火,現在顯然也在氣頭上。
話不能胡說,以防挨揍!
“那個,老哥哥,你看看這事鬨得,都是誤會,都是誤會的嘛!”
“咱這不不是為了能者多勞嘛!”
方靜之賠著笑臉。
暗暗打量旁邊的老王家。
該死的老王頭,趕緊開門喊人了,有人謀害本少爺啊!
老朱冷哼一聲。
到底是皇帝了,怎麼能和一個少年郎一般的見識。
更何況,今日還是來試探招攬人才來了。
“能者多勞是用在這事上的!”
“哼,咱來都來了,還打算讓咱在門口站著怎麼著!”
“咋滴,家裡連杯茶水都沒有嘛!”
呀!
方靜之衝著老朱眨眨眼。
看樣子,似乎火氣消了大半呀!
隻要你不揍本少爺,那還不是一切好說。
趕緊將門推開,笑眯眯的伸手道:“彆人來,必然沒有,可您老人家來了,那能沒有嗎,進進進,您老人家先請!”
這話說得,老朱還是很滿意的。
瞪了嬉皮笑臉的方靜之一眼,當即背著手進了院子裡。
剛剛下過雨的原因,院中的石凳上還殘留一些水漬。
老朱一個眼神,毛驤立馬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將石凳擦拭了個乾淨。
看的方靜之一個勁的咋舌。
這是一條好狗啊!
方靜之屋子裡的情況,老朱顯然並不好奇,毛驤手下的錦衣衛(現在應該叫拱衛司,提前改了吧!)早已經在暗中將這裡探查的一清二楚。
估計現在方靜之家裡就是地上掉了一根毛,毛驤都能清清楚楚的給他指明白掉在了哪裡。
方靜之站在一旁,表情略微有些難受。
好狗,擦凳子怎麼隻擦一個啊!
你是不是懶,你是不是懶!
他有些輕微的潔癖。
以往院中下雨以後,石凳石桌,都是老王過來擦拭的,他隻負責坐就好了。
可今天老王明顯偷懶了!
讓他自己拿著臟兮兮的抹布來擦石凳……
這著實讓方大少爺有些為難啊!
扭頭看了看毛驤。
這廝也沒半點想要給他擦拭的意思。
這就讓方大少爺很不滿意了。
不停的對著毛驤使眼色。
有點眼力見啊!
毛驤顯然並不想搭理他。
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狗腿一般跑老朱身後去了。
什麼檔次啊,還想讓咱堂堂錦衣衛指揮使給你擦凳子。
真當咱是宮裡那些伺候人的太監了!
還看,你還敢看咱!
等皇爺完事了,咱把你抓到錦衣衛詔獄給你把眼珠子摳出來!
毛驤沒眼色,方靜之也不想自己動手擦石凳。
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
“小子,長輩來了,茶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難不成還要老夫親自動手不成!”老朱不滿的看著不為所動的方靜之冷哼一聲。
這糟老頭子,看上去很難伺候的樣子。
死毛病真吉爾多!
若不是覺得打不過你這沒眼色的護衛。
本少爺……
“得,您老先坐著,小子這就給您泡茶去!”
方靜之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將手裡的紙包放到了石桌乾淨處,一溜煙的跑進了屋裡。
媽的,給你燒一百二十度的開水泡茶!
燙死你個老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