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正好,天清氣朗。
方靜之洗澡更衣,蹲在家裡的石凳上,默默的舔舐傷口。
按照老王的說法,進過牢的人,無論進去多長時間,出來以後都要洗澡換衣服,去去晦氣才是,不然還會進去。
方靜之覺得老王有些多餘了,就是本少爺現在想進去,估計那個應天府尹都會攔著大門不讓進。
再說了,上輩子那個賣魚的大哥。
出來以後澡也洗了,衣服也換了,女人也親了,還親了一嘴的粉。
最後不還是又進去了嘛!
話又說回來。
藍采薇這小妞,牙口可真好,都給哥哥咬腫了。
你瞅瞅這牙印。
老妹你的牙齦有點出血啊!
應該多吃點的蔬菜了。
不過你可能大賺,但哥哥永遠不虧。
沒想到這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奇女子。
嘿嘿嘿~~~~
“少爺,老漢去買些酒菜吧!”老王一邊處理手裡的牛肉,一邊瞅了一眼自家少爺。
自從應天府衙回來以後,自家少爺就跟犯了病一樣。
一個人蹲在牆角,時不時的就就要嘿嘿笑上兩聲。
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李大山這群沒眼色的,還想問問少爺出了什麼事。
結果就被統統趕去酒樓喝酒慶祝去了。
老王作為過來人,自然不是李大山這群生瓜蛋子能比。
一眼就看出自家少爺這是得了什麼病。
少爺這是想娶媳婦了啊!
“去吧,去吧,多買一些,給家裡的孩子也送去一些,鋼蛋這小子喜歡吃羊肉,你多買一些莫要忘了!!”
方靜之爽朗一笑:“上次客人送來的黃酒也溫上一壇子,一會喝了它。”
“哎!”老王答應一聲,回屋拿了錢,準備去置辦一些吃食。
如今家裡有了錢,老王也舍得花錢了,可是對自己還是很摳。
方靜之再三提醒了幾句多買一些給家裡小孫子鋼蛋送去,這才送老王出了門。
送走了老王,方靜之回到石凳上坐下。
嗅著空氣中的花香,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茶葉是老朱上次送來的,說是什麼人送他的。
他喝著不錯,就給方靜之這個小老弟拿來了一些。
一邊喝茶,方靜之一邊心裡起了算計。
這次被人算計送進了牢獄,雖然靠著藍玉脫了困,可終究還是給他提了一個醒。
是個阿貓阿狗就敢來弄自己一把,這就是苟道的壞處啊!
也是應該好好的規劃一下了。
方靜之伸出手指點了點茶水,在石桌上寫寫畫畫。
自己手底下的人,隻有李大山李二狗,以及老王一家子。
李大山性格憨厚,不會變通,如今有了藍玉,送去軍中也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
如今這個年代,軍中沒有自己人顯然是不行的。
俗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是這個道理。
你說急了,人家揍你,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硬道理。
老王一家子也不錯,可惜老王老了,王鐵柱又醉心商道,一門心思想要做大掌櫃,這個願望很好,需要支持。
鋼蛋年紀太小,七歲了還尿床,是顆好苗子,也還需要培養。
至於李二狗很不錯,心思玲瓏,也送了賣身契過來,忠心也有保障。
如今的社團雖然名義上是李大山做老大,可實際上全是李二狗在出謀劃策。
目前看來,也是時候提拔李二狗上位做一些事情了。
這南京城的地下世界,是時候出現一位王者級彆的教父坐鎮了。
方靜之想到這裡,默默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拇指粗細的煙卷。
手搓雪茄,抽著就是帶感。
不過李二狗的心,還是要好好地收攏一下。
賣身為奴,求的可不是跟著你吃糠咽菜的。
忠心的多少,除了看情誼,也還要看你給錢夠不夠。
方靜之打算再開一家鋪子,就交給李二狗等人的家人來打理。
取來紙筆,方靜之隨即在紙上寫寫畫畫。
可剛剛下筆,就聽到院門被人敲響的聲音。
還不等他回話。
轟!
門……
?′???`?門被拆了??????
藍勇一臉懵逼的看著手裡的兩扇木門,身後則是同樣一臉尷尬的藍玉。
方靜之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不是吧,老叔。
我不就是在你麵前裝了一把,你也不至於拆我家的大門吧!
咱倆可是實在親戚啊!
還有,這家夥是誰?
女兆日月嘛這是?
一把就把我家大門拆下來了?
藍勇眨了眨眼,烏黑的臉龐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義父,這門,該換了啊!”
你都給人拆了,這不換還能咋地。
好在藍大將軍久經沙場,臉皮早都已經練出來了。
臉不紅心不跳,一腳踹在藍勇的屁股上,看著方靜之道:“大侄兒啊,我說這是不小心,你信不信!”
信你大爺啊,方靜之歎了口氣,不搭理他。
我大門都被你拆了,你說我信不信。
六九啊,你學壞了你知道嗎!
作為大明第一莽夫,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藍玉也怒了。
好你個小王八蛋,咱給你麵子你不要是吧!
“叔父打侄子,天經地義!”
“敢無視咱,藍勇你給我揍這小子!”
“哎,義父!”
女兆日月是個實在人,答應一聲,拿著兩扇門板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