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藍采薇大眼睛中閃過一絲欣喜。
這家夥,還不是那麼討厭的嘛!
“一會彆看他的臉,好好跟著我!”方靜之低聲說道。
“嗯呐!”藍采薇歡快的回道。
方靜之環視左右,隨後在屋內左瞧瞧右看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身後的藍采薇小尾巴一般寸步不離,好奇的跟著他四處亂看。
片刻時間,就把屋子裡來回看了個遍。
方靜之停步在了窗戶邊上。
看著那乾淨的窗台,他的眉頭皺了皺。
因為是磚瓦房,這戶人家的窗台明顯要比彆人家裡小一些。
不過這年代卻沒有水泥,也是同樣的泥巴窗台。
此刻,門窗打開,透過門窗,恰好可以看到院中那處小小的菜園。
江南多雨的天,空氣總是比彆處濕潤一些,就連菜園裡的小菜,都生的比彆處壯碩。
“方少爺,這窗台有異常嘛?”邢捕頭在旁問道。
方靜之點了點頭,看著窗台說道:“你平常家裡有擦窗台的習慣嘛?”
邢捕頭看著乾淨的窗台,有些狐疑的說道:“家裡都是內人收拾,這個,這個小人……”
“狗男……靜之哥!”藍采薇在旁俏聲聲的問道:“你是覺得這窗台太乾淨了嘛?”
這聲靜之哥,可是方靜之用陪逛街換來的。
方靜之看了眼藍采薇,點點頭,指著窗台道:“你看著,這窗台擦得多乾淨啊,可為什麼一側卻有進三指的地方沒有擦到,而且最中間的地方,似乎掉了一點點泥巴,這兩個疑點,一會可以問問那對母女!”
有蹊蹺啊!
邢捕頭目光一凜,吩咐一聲,立即有差役找那對母女確認去了。
藍采薇秀眉也深深簇起,微微看了一眼方靜之,眼眸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震驚。
這家夥,觀察力這麼敏銳。
方靜之繼續查看,這才目光看向了那具屍體。
屍體躺在床榻上,仵作似乎也知道來了大人物,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著。
“你是仵作?”
仵作點頭稱是:“是是是,少爺,小人就是仵作!”
方靜之點頭:“哦,怎麼驗出來是自殺,還有……”
他指了指屍體手裡的酒壺:“裡麵酒水還有嗎?”
仵作道:“是,裡麵還有酒水的,小人驗了,毒就是來自這酒壺。”
“小人還分彆用銀針刺探了屍體的咽喉與胃部,分彆都證明了有毒的存在!”
方靜之嗯了一聲,繼續打量屍體,重點是手裡的酒壺。
這是一個橢圓形的酒器,普通的陶瓷酒壺。
男人即便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痛苦,卻沒有打碎丟棄手裡的酒壺,這就很有問題好不好。
而且人握起酒壺的時候,五指都會用力,而此人卻是尾指跟無名指卻有些翹起,顯得太奇怪了。
方靜之目光掃過,忽然注意到了一側的牆壁上,磚石結構的牆壁上塗著厚厚的一層泥巴用來保暖,最外麵則是塗了白灰。
白灰上麵,有一個看上去不是那麼明顯的白印。
四個微微彎曲的印記,有點像是人的指甲掐出來的,左右對稱,大小一致。
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樣子啊!
自己小時候生活在農村的奶奶家,奶奶家就是六七十年代的土坯房子。
土胚房真好啊,保暖又便宜,可是比磚石結構的好多了……
莫名感覺有些想奶奶了呢!
“看出什麼了嘛?”藍采薇躲在方靜之的背後,小聲的問道。
方靜之回過神來,道:“哦,沒有!”
他隨即看向仵作。
“你剛才驗了他的胃部跟咽喉,那有沒有驗一下他的食道呢?”
食道?
仵作一愣。
方靜之繼續說道:“對啊,人死以後,屍體僵硬,器官已經閉合,即便是灌毒,也隻能留在咽喉,所以食道這一塊必然是無毒的!”
“可是……”仵作疑惑道:“屍體的胃部有明顯的毒素存在啊,小人也檢查過了,腹部沒有明顯的傷口,不可能是事後灌進去的。”
方靜之掃了屍體一眼,隨後笑了笑:“你還沒有翻動過屍體吧,若是從後麵呢!”
仵作恍然大悟,欣喜的看著方靜之:“您是說……”
方靜之笑道:“存在這個可能!”
他隨即拍了拍藍采薇:“走了!”
“啊?”藍采薇正沉浸在探案的過程中。
“一會的事情,不適合咱們在場,太臟了!”方靜之道。
“哦!”
藍采薇哦了一聲,乖乖的跟著方靜之準備離開。
誰知剛剛走出沒兩步,方靜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回頭看著仵作道:“二兩銀子!”
仵作一臉懵逼。
方靜之道:“剛才白幫你們破案了,本少爺的勞動所得,給了錢,再教你一招彆的!”
藍采薇:……
果真是他。
仵作有些可憐巴巴看向邢捕頭,刑不行裝作沒有看到。
“方少爺,小人沒有那麼多啊!”仵作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錢袋子,倒出來兩枚銅板:“小人隻帶了兩枚銅板!”
方靜之略帶失望的拿走銅板:“我不嫌棄,就當交你的學費了,剩下的二兩銀子記在你們府尹頭上。”
“告訴你個秘密啊,銀針試毒隻能試出來砒霜,很多毒都試不出來,不信你回頭整個煮雞蛋插一插試試!”
方靜之說完,轉身欲走。
“方少爺且慢!”邢捕頭忽然出聲喊住了他。
“嗯?”方靜之回頭。
“方少爺能否幫忙……”
“不幫,沒空!”
“……”
“我隻是會看,又不會破案!”
“破案請找寶強!”
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