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朱泠婧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彆樣的養成遊戲玩家,因為彆人養成的是寵物,而她養成的是…人?
在說話的時候,她同時也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
上身是白色的直袖、對襟、立領的襯衫,下身是藍紫色的織金馬麵裙,腳踩一雙坡跟的翹頭繡鞋。
體態豐盈、風姿綽約,發髻上插著鑲著晶瑩珠寶的簪子,那雙丹鳳眼自帶一股威勢。
本應優雅柔美的氣質此刻卻表現得有些散漫慵懶,她拿著一柄折扇漫步而來,猶若在遊戲人間似的,如此的反差之感讓初見她的周長風不禁有些錯愕。
啊?離譜!
講真的,他遐想過那幕後操縱者的各種身份和外貌,然而萬萬沒想到會是個女人。
而且,她剛剛說的那句話不好接啊。
周長風叉手行禮,平靜道:“風光一時,之後上任以後就不輕鬆了。”
“這倒也是。”神色如常的朱泠婧坐到了一把椅子上,然後似笑非笑地問道:“知道我是誰麼?”
這誰猜得中?應該是某位大佬的女兒?否則哪有資源和人脈直接影響海軍方麵已經做出的人選決定。
周長風不假思索地開口答道:“想必是朝中某位大員的女公子。”殊不知自己完美避開了正確答案和相近答案。
他的回答讓朱泠婧笑了起來,她甩開折扇,嗤笑道:“毫無想象力可言,而且不合情理,哪位大員會讓其女兒來行此事?”
見周長風一副困惑之色,她繼續漫不經心地說:“本宮的封號是寧祐。”
???
你逗我玩呢?!
寧祐公主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女兒,至昌七年生,駙馬於四年前因急性肺炎而病亡。
所以…她怎麼摻和進這方麵的事情來了?而且這可是直接影響了大明海軍高層的決定啊。
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外界居然對此完全不知曉,在外緝事廠任職的沈瑜不知道,在海軍紮根半輩子的楊楨也不知道。
這與其說是蹊蹺,不如說是早有精心的防範準備。
可不對啊,這一切是為了啥?謀權篡位也該去找其他皇子、也就是另兩個親王啊。
由於實在是太離譜,而且信息量過大,可以說周長風聞言之後當場懵逼,當場打出三個問號,一度以為麵前這女人在開玩笑。
他的反應顯然在朱泠婧的意料之內,她悠然道:“你都未曾往這方麵想,倒也挺好。”
周長風深呼吸了一下,勉強平複了自己的心境,然後開口發問:“殿下,你想乾什麼?”
對麵的朱泠婧隨意地回道:“不乾什麼,無需伱過問。還有,對我也不用敬稱麼?若非有我,你可沒有近來這麼風光。”
“……”周長風沉默了好幾秒,然後認真道:“從來沒有白給的恩惠,殿下您不可能無緣無故設法讓我調任吧?肯定有事需要,但到底是什麼事?這個我必須搞清,如果有違我的原則,我肯定不答應。”
媽的,好端端的,這要是卷進什麼造反謀逆的滔天案子了,自己今後的打算和計劃可就泡湯了。
不過他覺得應該也不至於是謀權篡位,因為朱泠婧的性彆緣故,他在潛意識裡直接排除了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