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看的話,各個方麵都很好,不過夏炳有些不解的是…二十大幾了還不成婚?馬上就算是大齡剩男了啊。
他疑惑地問:“那怎地迄今都沒成婚?”
“因為他母親病逝未久,還在孝期。而且他之前有些……”夏筱詩擔心自己的陳述會給父母留下壞印象,於是措辭很小心。
聞聽了“周長風”的風流韻事,高零露很不屑地哼道:“跟你爹年輕時一個德行。”
頓了頓,她又有些遺憾地說:“在禁軍好端端的,為何去了陸戰隊?”
立了功,又得上官賞識,留在禁軍這個安逸之地,平步青雲是遲早的事。
所以為啥莫名其妙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海軍陸戰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而且以後真要是打仗,這就是第一個上陣的急先鋒,多危險啊。
“他說留在禁軍無所事事沒什麼勁,恰好有人點了他的名,於是就去了。”
“這般啊,倒是誌向遠大,心係社稷。”夏炳伸手夾菜,悠悠道。
“的確不錯,可是沙場征戰太危險了,就怕有個萬一。”高零露也是十分的糾結,一想到最壞的可能性,她就格外不忍,畢竟假如女兒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那也太慘了。
她絮叨的說著,“古時候還好,那重甲一披,跟鐵罐頭似的,刀箭不入;如今早都今非昔比了,槍炮無眼,炸彈麵前眾生皆為血肉之軀,誰挨誰死。”
在這方麵,高零露自認為自己還是有些見識的,她在雲昇電影公司工作,這些年來有時候會接到兵部的訂單,組織攝影隊伍前去拍攝軍教片。
那麼堅固的碉堡,被幾發重炮炮彈炸得四分五裂;複雜難攻的屋舍街巷,被火焰噴射器全都澆成了火海;一長段路上的靶人和靶車,被轟炸機投下的雨點般的航彈化為齏粉……
那時候的所見所聞讓她領會到了戰爭的可怖與殘酷,而這是普通人難以體會到的震撼。
“不必擔心這個,那小子如今都已是中校了,執掌一團,何至於此?”對於妻子的憂慮,夏炳倒是一點也不在乎,“作為主官,身處二線,不會太危險的。”
兩人看法不合,於是在飯桌上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個不休。
這種情況下最尷尬的莫過於作為當事人的夏筱詩了,她隻能低著頭悶聲夾菜吃飯,完事以後趕緊開溜。
她自然是希望父母兩人都欣然接受的,不過目前看來似乎是個奢望了。
好在父親的態度明確,母親也隻是對安全與否這方麵比較擔憂,綜合看來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翌日。
由於江底鋪設的通訊電話線出了故障,似乎是哪裡斷了,因此江心洲軍營與長江兩岸失去了聯係。
“團長,撥發給咱們的戰車估摸著今天申時就到了。”
“我記著的,下午就回來。”
在命令通訊排和工兵隊組織人手去檢修電話線以後,周長風就換了身常服,乘船渡江,接著駕車直往南城區去了。
夏筱詩昨天那近乎直言的暗示很容易理解,送個簪子嘛,然後再把求婚帖和聘書準備一下,之後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回想穿越前的自己,初入大學時抱著玩心談了個女友,結果半個月就分手,現在回憶起來還是覺得太逗了。
在距離聚寶門還有兩個街區的時候,周長風停下了車,這兒是小西街,據說附近有幾家很出名的飾品店?
在那五層高的樓下,他看了一眼那寫有“堇歲閣”三字的牌匾,接著就見到了幾名笑容可掬的店員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