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安家名副其實的天驕,甚至引起了遠隔千裡的天門派太上長老的注意,她在眾人眼裡已經成了安家的代名詞,她一個人就代表著安家,她的所言所行仿佛就決定著安家的未來。
可是安家的其他人呢?
她冷眼看著安家幾位族老滿足的吹噓著她這個所謂的驕傲,整日裡要麼回首往昔所謂的輝煌時光,要麼想著怎麼從家族裡吃到更多的好處,對於家族其餘後輩漸漸變得放縱紈絝的行為視若無睹。
她看著父親對於漸漸鬆弛的族中風氣心有餘而力不足,然後乾脆不管不顧,他早已漸漸不再提起婚約的事,不再提起林淵哥哥是她未婚夫的事,眼裡隻剩下了她的修為進度。
甚至還頻頻暗示她平日裡少去找林淵哥哥,少去天字院浪費時間。
“悅心,林淵的父母,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你和他的婚約……你有著超然的天資,絕頂的天賦,有著無比遠大的前程和希望,我們沒有必要在這些男女之情這種小事上浪費時光不是嗎?”
可是父親,不是你從小告訴我為我起這個名字就是希望我以後能遵循本心,能為了令自己內心感到喜悅歡欣而活嗎?
我到底是你的女兒,還是漸漸被你當成了複興安家的工具?
隨著年歲漸長,她的內心產生了越來越多的疑惑,卻再也沒有像小時候一樣去找她的父親安岩了。
因為她知道他不會解答。
她的憂愁,她的煩惱,隻能在無人的時候對著林淵哥哥訴說。
她的壓力,她的困惑,她內心的所有心事,也隻有林淵哥哥能夠聽見。
在多少個無人的夜晚,隻有來到這座寂靜的小院,坐在林淵哥哥旁邊,靜靜握著他的手,握著窗外灑下的月光,望著他平靜沉默的容顏。
她才能感到一種安寧平靜,並從這份安寧平靜中感到一種難言的放鬆,一種無言的歡欣、喜悅與安然。
所以,她才會當著眾多追求者的麵公開表示,此生非林淵哥哥不嫁。
所以,當聽到林淵哥哥蘇醒過來的消息,她才會那麼急切的從望青山趕回,堅決阻止退婚之事的定下。
“林淵哥哥,我隻有你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林淵當年還是千山殿主,暗中布置重生後手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防止重生蘇醒後對周圍情況環境不明,遭遇意外,特意在每一具肉身旁附帶上了一枚玉佩。
這種玉佩看起來無甚出奇,卻能悄無聲息的記錄周遭發生的一切,並且其中的內容更是隻有他才能讀取。
在安悅心離開後,林淵取下了脖子上一直掛著的“淵”字玉佩。
雖然從安家三長老口中了解了一些大致情況,但這十八年來,這具肉身周圍發生過什麼,還是要他親自去讀取驗證。
來吧,讓我看看這十八年來我過得究竟如何!
他注入一絲殘存的魂力讀取著玉佩的記錄。
隨即,他就陷入一臉愕然。
臥槽,我聽到的都是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