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山城,袁、何、安三家一直是競爭關係,他們早就在暗中監視觀察袁譚了,比安悅心還要更早一步來到現場。
此刻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兩人對視一眼,心底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個無比荒謬的猜測。
“該不會那林淵根本就沒有得什麼失魂症,而是作為安家的底牌從小就裝成一個活死人,實則在暗中修煉等著給我們一個大的吧?”
青山城如今修為最高的是武師九重天的袁家大長老,現在林淵將同樣是武師九重天,還是出自歸雲宗這等絕頂大派的精英弟子給一招秒了。
這不是底牌,還有什麼是底牌?
壞了,沒想到安家不聲不響這麼多年,竟然真的藏了個這麼大的炸彈!
在場眾人,唯有安悅心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驚詫,沒有懷疑,反而瞳孔一顫,腳步一頓。
有些事,即使她刻意不說,刻意不問,但那個她不願相信的猜測似乎正在她麵前變成越來越無法反駁的事實。
林淵緩步向周懷風走去,神情淡然,不緊不慢。
“周兄,你剛剛說武道世界,實力為尊,讓我給你跪下,那麼現在我一招敗了你,又該如何處置你呢?”
周懷風連傷都來不及治,連忙從地上爬起,對著林淵跪下,砰砰砰就磕了三個響頭。
“林公子您說得對,武道世界實力為尊,現在該我給您跪下才對!”
他一邊說,一邊更加用力的給林淵磕頭,哪怕額頭磕破了血也不曾停下。
“我就是蟲豸,我就是活該被您踩在腳下的草芥,我給您磕頭,給您當牛做馬,我發誓以後不再對您的未婚妻有半點覬覦,一定會像尊敬您一樣尊敬她,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您饒我一命吧!”
林淵笑了笑,又看向一旁渾身發涼,瑟瑟發抖的袁譚。
“袁兄,你覺得周兄的提議如何?”
砰砰砰!
袁譚立馬跪下,和周懷風一樣磕起了頭。
“林公子,袁譚願成為您麾下最忠誠的惡犬,袁家也願徹底臣服在您腳下,為您效死!”
林淵隻是微笑。
“袁兄,我是在問你對於剛才周兄的提議,如何看待。”
冷汗瞬間濕透了袁譚後背,偷偷瞥了眼身旁一邊吐血一邊不住磕頭求饒的周懷風,他顫顫巍巍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周懷風畢竟……畢竟也是歸雲宗的真傳弟子,頭頂上還有位長老關照,與其把他殺了引來無窮後患,不如讓他也成為匍匐在您腳下的一條狗,還可以從他手中攫取屬於歸雲宗的大量修煉資源,您覺得……如何?”
林淵沒有點頭,隻是微微勾起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袁譚,你覺得擺出歸雲宗,擺出周懷風有個長老師父的事實,我就會怕了,就會不敢對你們下手了?是啊,歸雲宗何等龐然大物,統治了南域七國三百八十六城,誰人敢不給它麵子,誰人敢挑釁其威嚴?”
他看著袁譚惶恐發抖的眼睛,平靜道:
“你知道嗎,在三天前,安家有個叛徒跪在我的未婚妻麵前,對著她說出了同樣類似的話。”
“他覺得自己罪不至死,覺得我那未婚妻的敵人目前不可力敵,留著他當臥底很有大用,他覺得相比起殺他泄憤,留著他明顯更有價值,袁譚,你知道我那未婚妻最後是怎麼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