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如何說,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事實。”嶽水心緩緩抬起手掌。
“我賭你不敢真正動手。”林淵舉起了劍尖,對準了她的眉心。
“我賭你不敢用你這位大人物的命換我這種小人物的命。”
林淵近前一步,走到她跟前,直直與她對視。
“我更賭你不敢為了所謂的滅口將整個宗門的未來壓上來!”
“我死了,也就那樣死了,你死了,你的歸雲宗怎麼辦?嶽水心嶽宗主,你真的敢用你的命,用你的整個宗門,來和我賭嗎?”
林淵再度上前一步,此刻距離嶽水心僅有兩步之遙,她隻要輕輕一揮手,就能帶走他的性命。
但她抬起的玉手驟然停在了半空中。
這一刻,她遲疑了。
她猶豫了。
她竟是真的有些不敢去賭,哪怕對方極有可能在說謊,哪怕她的勝麵極大。
但……萬一賭輸了呢?
萬一那截神秘劍尖真的還能發出一道黑色死光將她殺死呢?
她不怕死,但她不能死,為了歸雲宗,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嶽宗主,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林淵指了指遠處山腰上那被神魂結界籠罩的武聖寶庫,又亮了亮手裡的劍尖,對嶽水心提出了一個交易。
“相比起我手裡這截暫時派不上什麼大用的劍尖,武聖寶庫裡的東西,才是你,你背後的歸雲宗更需要的吧?我和你走,我用這截劍尖的力量幫你破開寶庫的各種機關結界,你放我的未婚妻離開,怎麼樣?”
林淵微微一笑,露出友好和善的笑容。
“事後,我願加入你歸雲宗,拜你為師,相當於這截劍尖的力量以後也可以為你所用,這個交易,你看如何?”
嶽水心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安悅心,一時之間有些下不定決心。
三百年了啊,嶽水心,你果然還是這幅樣子。
隻要事情一涉及到你的歸雲宗,尤其是當你分不清結果最終到底是好是壞的時候,你就會變成這幅優柔寡斷的樣子。
林淵在心裡冷笑。
“不必擔心放她離開後她會出去亂說,有我作為人質在你身邊,她不會將你殺了阮芷柔的事告訴彆人。而有她在外麵作為保險,我才能不必擔心你過河拆橋,待我失去用處後反手將我殺害。”
林淵給出了一個無比合情合理的理由。
“既然如此……”
嶽水心沉吟片刻,終於做出了選擇。
從她不敢和林淵賭命開始,她也隻剩下了這一個選擇。
“我答應你,你隨我去武聖寶庫,我放你未婚妻離開。”
她輕飄飄揮手,將安悅心送出了千米之外,隨後轉頭看向眼前這位俊美不凡的少年。
“隻要你沒有說謊,在這期間,我會把你當作我未來的弟子,你……叫什麼名字?”
“林淵。”
林淵微微拱手,向她行了一禮,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深淵的淵。”